第六百七十、驯服天狗(2 / 2)
他现在一心一意给对方治伤,最害怕别人打扰他。
嘉搓虽然不明白这个药物为何如此让人痛苦,但是对方已经这样说了,只得忍受。
让嘉搓更没有想到的是,不但他的箭伤如此处理,刀伤更是如此。
当易水金给他刀伤时,他更加感觉伤口传过来到火辣辣的灼伤痛苦。
如果对方不是一个郎中(对方拿着一个药箱,他自然认为此人是郎中),他肯定认为对方是在整他。
嘉搓见到对方一番粗略解释,想问下去,可是看到易水金一心一意给自己治疗,只得把嘴巴闭上。
易水金在消炎之后,又用葫芦倒入少许黄色粉末在他伤口之上。
他伤口有些凉悠悠的感觉,心里终于放心一些。
想到这里,嘉搓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药物,竟然感觉凉悠悠的?”
“这个是仙创药,比金创药还好。”听到对方问话,他只得停下。
这个仙创药太昂贵了,如果不是什长命令他抢救僧兵,他根本就舍不得。
为了尽量节约这个仙创药,他不得不停下,尽量小心翼翼对嘉搓上药,努力做到薄薄一层。
嘉搓想多了解这些药,可是对方是一个闷葫芦,惜字如金。
就当以为易水金就要完成时,没有料到他从另外一个木箱,取出一捆纱布,打开之后给他包裹好伤口才说了一句:“可以了。”
嘉搓终于松了口气,心里有些怀疑,对方没有金创药,就这样可以了吗?
不过易水金已经说好了,他也只得点点头,用着差点无法听见的声音说道:“谢谢。”
易水金对于嘉搓的谢谢声音几乎没有听到,其实他根本就在在乎对方是否说谢谢,他的目标就是抢救伤员。
没有法子,这里伤员太多了,数量多达七八十个,而且至少三成以上是重伤。
“且慢。”看着易水金向着一个重伤伤员走去,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大声喊道。
易水金根本就没有理他,而是继续向着那个重伤伤员走去。
看到易水金并不理他,他焦急之中带着哀求:“郎中,小人乃是副百夫长丹增,理应排在百夫长后面治疗。”
易水金不认识此人,不禁向着嘉搓望去。
“他是副百夫长丹增。”他淡淡说出此话,就没有说出其它话来。
易水台是易水金的哥哥,他协助兄弟治疗伤员,顺便也学一点医学知识。
易水台听到此话,他不禁眉头一皱。
嘉搓只是如此介绍的副手,根本没有一点热情之意,显然他与副手之间关系并不怎么好。
看到易水金目光望向他,易水台点点头:“吐蕃等级比大宋更加严重,应该治疗他。”
丹增伤势比起嘉搓严重一些,他身上有十几处刀伤,还有两支弩箭,一支在大腿上面,一支在肋骨上面。
两兄弟一起用力,把丹增的弩箭拔出。
拔出实在太痛,让丹增忍不住闷哼一声。
让丹增更加没有料到的是,当易水金兄弟两个在涂抹那个如水的物事,他忍不住呻吟。
“郎中,你这个难道是毒药,怎么这么痛呀?”他差点眼泪汪汪望着易水金。
听到丹增涂抹这个消炎药竟然如此痛苦,嘉搓不禁冷笑。
但是听到对方竟然说毒药,他虽然不敢相信,将信将疑竖起耳朵,想看看易水金如何解释。
易水金听到此人竟然说出此话,冷冷一笑:“丹增,如果你觉得是毒药,那不涂抹也可以,不过如果不消炎,出现化脓、长蛹、腐烂,甚至死亡,就还要怪我了。”
“郎中,小人错怪您了。”听到此话,丹增不禁大惊失色,急忙跪下,双手急拱,大声哀求,“郎中,药越多越好,小人求您了。”
现在他也顾不得痛苦,希望对方消炎药用得越多越好。
“你想得倒美,消炎药全部用在你的身上,其他人怎么办?”易水金听到对方求饶,心里一软,但是想到此人竟然怀疑他是毒药,不由得训斥起来。
丹增一听,心里更加痛苦,又是拱手一礼问道:“郎中,那小人肉化脓、长蛹、腐烂怎么办?”
“当然还得继续治疗,持续治疗才能彻底根治。”见到把丹增吓唬得差不多了,易水金给他定心汤丸。
丹增听到这里,心里放心了大半,对方答应治疗,脸上谄笑:“小人多多感谢郎中。”
他现在伤口能否好转,性命能否有救,完全取决于易水金,完全是一副讨好的样子。
“现在你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应该做事。”但是让他痛苦的事情还在后面,易水金还要安排他这个伤员。
丹增不敢相信自己,指着伤口问道:“郎中,小人已经受伤,竟然还要做事。”
“当然还要做事,不然你的那么多部下要见死不救吗?”易水金瞪他一眼,大声训斥。
听到易水金此话,丹增打量那些躺在地面不住痛苦呻吟的僧兵,脸色苍白。
易水金已经在众人面前把此话挑明,他如果不行动,必然受到部下仇恨。
保安团已经尽力抢救了,如果是因为上司不努力,必然要彻底伤透部下的心,以后还有哪个愿意为他们卖命?
他只得忍着伤口带来痛苦,拱手一礼问道:“郎中,您希望小人做哪些事情?”
“嘉搓,丹增,你们帮助他们做担架,抢救那些重伤伤员。”易水金指着保安团将士,安排丹增与嘉搓两人。
两人一看,那些僧兵已经没有声音了,不禁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嘉搓拱手一礼问道:“郎中,那些人已经死了,难道也要抢救?”
“谁说他们已经死了?”易水金根本就打量那些没有动静的伤员,而是直接望着两人,冷冷地问道。新笔趣阁
嘉搓再次看了那些没有动静的僧兵,觉得他们应该死了。
想到这里,他硬着头皮:“他们已经没有动静,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们凭什么说已经死了,倒底你们是郎中还是我是郎中?”易水金瞪了两人一眼,冷冷地问道。
嘉搓与丹增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只得一拐一瘸来到保安团将士身边。
一个保安团士卒打量两人一眼,也不客气,点点头,指着一个物事吩咐:“你们这个做这些。”
“军爷,请问这个如何做?”嘉搓不敢托大,向着这个士卒拱手一礼,恭恭敬敬问道。
那个士卒只得一边比划两下,一边给嘉搓与丹讲解。
两人瞪大了眼睛,一边望着士卒,一边不停地发问。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大吃一惊,没有料到这个小小担架,竟然夺如此深厚的学问。
保安团果然是保安团,两人觉得与他们吐蕃完全不一样,所有物事都让他们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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