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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1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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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平行世界之青梅竹马(六)】

一场雨一场寒, 在连绵不绝的雨水里,炎热的夏季就这样过去,转瞬入了秋。月皊断断续续地生病, 华阳公主干脆不让她进宫去读书。一整个秋天,月皊几乎都在生病中度过。

她自小身体就不太好,原先还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弄清楚江二爷当初造的孽, 知道她这是胎里带的病弱, 纵使一直好好调养着, 也一直比旁人娇弱些。

华阳公主给月皊盖好被子,看着她睡着了,才悄声退出去,不放心地再次询问大夫月皊的情况。

“三娘子本来就体弱,遇到变天的时候比旁人更容易染风寒。按理说, 经过这几年的调理, 三娘子的身体会越来越好。”大夫沉吟着,“很可能是心中有郁结。若真是如此,药石难医, 还需先解心结。”

“心中郁结?”华阳公主皱眉, 怎么也想不通月皊会因为什么事情梗在心里。在她看来,几个孩子衣食无忧,相处得也好,日子一切都好, 也没遇到什么挫折难事, 怎么就心中郁结了?

可是大夫这样说了, 华阳公主只好仔细反思, 想着是不是自己对小女儿的关心不够。

难道是宫中的课程太多, 小姑娘长大了自尊心强,不喜欢再去上课?华阳公主一直都知道月皊进宫读书的成绩不怎么好。

“阿娘?”月皊已经醒过来了,转过头望着映在门口的身影。

华阳公主赶忙走进屋去,关切地问月皊感觉怎么样了,可是哪里还觉得不舒服。

月皊摇头:“我感觉好多了。阿娘,我让你担心了。”

“这是什么话。什么担心不担心的,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的。”华阳公主给月皊拉了拉被子,“等你好了,咱们回洛北去转转。这次回去了,多住一段时日。”

这几年,华阳公主偶尔也会带着孩子们回洛北的老家。毕竟姨母在那边,始终是个挂念。不过随着孩子们长大,事情也越来越多。两地路途遥遥,也不是那么容易回去的。

“多住一段时日?多住是多久?我还要上课呢。”月皊蹙着眉,眉眼间浮现出担忧神色,她本来读书就不好,这次因为生病好久不去上课,已经耽误了好些课程。

听月皊提到上课的事情,华阳公主更觉得是宫中课堂给了小女儿负担。她赶忙说:“又不需要你考功名,天天记挂着去上课做什么?左右该读的书也读得差不多了,以后咱们不去宫里的学堂了。”

月皊愣了一下,问:“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你要是想读书,让你哥哥教你。宫里的夫子也不见得比你哥哥更能教你。”华阳公主道。

月皊目光躲闪了一下,没吭声。

花彤从外面进来,瞧一眼月皊的神色,禀话:“公主,三郎过来了。”

华阳公主侧转过身去,看着江厌辞进来。她先开口:“你来的正好。廿廿刚刚还想着读书的事情。你要是有课了,给她讲一讲书。”

月皊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她哪里是想读书了?她才不喜欢读书呢。可是她目光不由落在江厌辞的身上,又抿着唇垂下眼,什么都不说了。

华阳公主又叮嘱了江厌辞几句,便起身出去了。除了月皊病着,她还有件事情要忙。大女儿月慢的未婚夫家要进京来了。因为楚家出了丧事,江月慢的婚事暂时耽搁下来,如今楚家来了长安,虽还未成真正亲家,却也该主动尽地主之谊地主动招待着。她对楚家上心些,也是为了将来大女儿嫁过去了,楚家人也会对江月慢更好些。

江厌辞送华阳公主到门口,又转身走进屋子里,坐在月皊的床榻边。

月皊将脸偏到另一侧,不去看他。

“想读书?”江厌辞问。

月皊拧着

小眉头,嘀咕:“才不想。”

江厌辞便问:“那你现在想做些什么?”

月皊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我冷…… ”

江厌辞便将躺在床上的人拉起来,摁进怀里,将她抱着。

江厌辞是在很多次之后才逐渐明白月皊口是心非的话术。她说冷,是想要他抱她。她说不开心,是想吃出去玩。她说饿,不是想吃饭,只是想吃小点心,最好是甜的。

月皊小小地抗拒了一下,用自己力气小挣脱不开为借口自欺欺人了一下,最终乖乖地偎在江厌辞的怀里。

江厌辞垂眼,看着消瘦了一圈的她,放缓了语气,问道:“怎么又吹了风?”

月皊不吭声,不想回答。

江厌辞习惯性地抬手,指腹轻轻反复捏着她的耳垂。

“痒……”月皊缩了缩脖子想要逃开。

她这才哼哼唧唧地小声嘀咕:“谁让你前天晚上回来那么晚的?说了会早些回来给我讲课的……”

“所以你就站在院子里等?”江厌辞质问,声线有点凉。

月皊顷刻间红了眼睛,她轻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说:“明明是你失约在先,怎么就先指责我了?”

江厌辞反思了一下,的确语气重了些。倒也不是责怪。他对旁人说话都是这样的语气,只有在月皊面前时声音才会格外温柔些。这偶尔不温柔原形毕露了,在月皊听着,就觉得他在凶她。

“圣人有旨意召见。这才回来迟些。”江厌辞重新换上温柔些的语气,“一日比一日冷,下次不许傻站在外面等我。”

月皊抿着唇好半天,最后嘟囔一句:“我才不傻。”

江厌辞笑笑,低下头去吻月皊轻轻鼓起来的气呼呼的软腮。

月皊忽然有些不安。她颤颤抬起眼睛,望着江厌辞欲言又止。她已经好久没去宫里的学堂,她没去的时候,戚语兰有没有找阿兄?

江厌辞不喜欢月皊在他面前欲言又止。她在他面前就应该百无禁忌。他捏住月皊的下巴,沉声:“说话。”

“阿兄……”月皊的声音软绵绵的,“我想进宫上课。”

江厌辞皱眉,道:“你这身体还是别去了,你想学什么我教你便是。”

月皊急了。她从江厌辞怀里使劲儿挣脱开,执拗地盯着他:“我就要去!”

江厌辞警惕起来,问:“你要去见谁?”

“我不见谁呀!”

“那你去做什么?夫子有我教得好?”江厌辞的语气微重,已带了几分生气。

“宫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勾着你的魂儿,让你生着病也要进宫去读书。你不是不喜欢读书?”

被江厌辞凶了,月皊委屈地望着他。可是她说不出口,只嘟囔着:“不干什么……”

“那就不准去。”江厌辞道,“以后都不准去了。”

“阿兄你又不讲道理!”月皊好生气地伸手去推江厌辞,“你不准我去宫里,可你整日往宫里跑。谁知道宫里有什么东西勾着你的魂儿了?你这人真——”

江厌辞直接打断她的话:“那我也不去了。”

月皊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她睁大了眼睛望着江厌辞。好半晌,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使得蓄在眼眶里的泪珠儿滚落下来。

月皊下意识开口:“你舍得戚语兰?舍得李……”

月皊立刻咬住唇,不准自己说下去。

江厌辞也愣了下。下一瞬,他带着怒意的眼眸慢慢浸了笑,他低声:“廿廿进宫去是想盯着我?”

“才不是!”月皊将脸偏到一旁。

江厌辞握住她的手,月皊不高兴地往回拽了拽,没拽回来,索性让

他握着了。

江厌辞垂目,视线落在月皊的手上。

原来所谓的心中郁结,只是记挂着他?因 为生病不能日日跟着他一起进宫去,转而让自己病得更厉害。再加上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竟是让她好了病病了好,一直病恹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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