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2 / 2)
“我这几天都快闲的发霉了。”
“对了,你怎么不说话,还用手机打字啊?”
薄岁摇了摇头。
“感冒,嗓子不舒服。”
看到对方打的字后,成昀叹了口气。
“那你吃感冒药没,我这里有。”
薄岁示意自己吃了之后,才在进入成昀房间时装作不经意地问。
“对了,你刚才在干什么,我没有打扰你吧?”
成昀摇了摇头,瞥了眼手机。
“打扰什么,我...
玩扫雷呢,都快无聊死了。”
薄岁:……
果然是扫雷。
所以刚才拉肚子那个兄弟的声音也是真的?
他刚才一瞬间真的听见了别人的声音?
薄岁眨了眨眼,莫名觉得这个透明珠子……有点厉害啊。
本来以为只是个汇聚怨气的载体,却没想到还能听见别人声音。
薄岁不知道这东西是神蜕,专门用来容纳愿力的,最原本的能力就是听见世音,吸纳信仰。
只不过是被那些制作人造神的黑袍人给恶意使用了而已。
这时候还在震惊感慨。
那珠子好像是察觉到薄岁在夸他,又微微热了热。
下一刻,薄岁就听见成昀忽然道:“唉,不知道薄先生要来,我房间没收拾,太尴尬了,真希望对方不要介意。”
薄岁:……
他这次清楚的看见对方的嘴没有动,但是却听见了声音。
微不可察的古怪被掩盖了下去,薄岁深吸了口气。在尬聊了几句之后,十分自然的提出离开。
成昀有些奇怪对方怎么进来没聊了两句就要走了,微微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以为薄岁是突然身体不舒服就也没有挽留。
薄岁在关上门之后,终于微微吐了口气,低头古怪的看向了小腹。
这珠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另一边。
黑乌鸦在被追赶之后,吓的连忙飞出了树林,在酒店里找地方藏了一晚上。好在这个酒店里有很多缝隙暗道,藏进去也没有人发觉,在之前邪祟残留的怨气遮掩下,反倒是比光秃秃的树林安全了很多。
黑乌鸦简直后悔死了当初跑去人工湖附近盯梢。
在躲好之后它还在为刚才的危险心砰砰砰跳。
吓死了。
差一点就被抓住了。
胖乎乎的乌鸦脖子上的毛都要炸起来。
它转头叼出手机来,犹豫着想要给那位发消息又不敢,只好就这么憋屈的在通风管道里藏了一晚上。
一直到在白天察觉到特殊管理局那几位出去之后,饿的不行的黑乌鸦才敢慢慢飞出来。
人工湖它是不敢去了,再去它担心自己第二天就变成了烤乌鸦。
黑乌鸦轻轻拍了拍翅膀,准备在酒店里找点吃的。
宗朔和易怀咎两个煞神都离开了,现在酒店才是最安全的。
他们一定想不到自己非但没跑,现在还在酒店。
黑乌鸦想到这儿有些得意,简直为自己的智慧叹服。
却没想到这时候餐厅里会有人下来。
下午的时候,主播们都在房间里,易怀咎和宗朔去找了酒店高层。
薄岁在试探了几次这个珠子的作用之后,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因为太好奇了,一心扑在这个能听见心音的珠子上,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
肚子饿这种事情,想不起来还好,一想起就会特别饿。
薄岁微微皱了皱眉,这时候底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饭。
果然。
他下楼之后走到餐厅,看到没有人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在自助柜子那儿拿了点面包和咖啡。
然而他刚把面包拿过去放在桌子上,去冲咖啡。
一回头却发现……面包不见了?
薄岁眨了眨眼。
他刚才……这是又忘记事情了吗?
难道他没有把面包拿过去?
因为对自己的记忆力已经不自信了,薄岁有些怀疑,犹豫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咖啡又去拿了盘面包。
然而等他将面包放下之后再...
回到咖啡机面前时……面包又不见了。
白色.精.致的餐盘上只剩了一点面包屑,就连薄岁上面加的果酱都没有了。
这次薄岁发现不对了。
这痕迹绝不可能是他忘了!
这分明是有小偷啊。
但是他目光仔细看了眼四周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整个餐厅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又遇见灵异事件了?
薄岁皱了皱眉。
作为一条只能用鱼尾打人的大力鱼,薄岁对于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的邪祟其实十分不爽。
他皱了皱眉,这时候忽然眼珠一转,想到了吃到肚子里的珠子。
或许可以再试试珠子?
看不见的话也许可以听见。
此时鬼鸦隐去身形,四周都化为了浅淡的雾气。它藏在窗外的花丛后面,嘴里还叼着薄岁刚刚放在餐盘里的面包。
这时候边吃边点评着这片面包。
“烤的有些焦了。”
“纯面包就很好吃,加果酱还是太甜了。”
“等等偷一个干面包吧。”
试了几次运用珠子,终于勉强听到一点儿声音的薄岁:……
好啊,小贼!
偷他面包还嫌弃甜。
他倒要看看是谁。
四周的嘈杂声褪去,薄岁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听着。
耳边安静了一瞬,窸窸窣窣的声音又传来,薄岁这次想要仔细听清楚那小贼在哪儿,在背着身安静不动的时候。
果然发现那偷吃的小贼忍不住探出头来。
薄岁悄无声息的绕到餐台背后,在那个小贼放松警惕的时候,这时候一把拨开了假花,伸手捉住了那个偷吃的小贼。
鬼鸦尖尖的鸟喙还没来得及探出来,就忽然嗓子一噎,被掐住了命运的后颈,整个鸟陷入了大写的懵中。
薄岁原本以为是什么十分凶恶的东西,垂在身侧的头发都已经蠢蠢.欲.动了。结果没想到抓到之后,竟然是一只鸟。
而且这颜色……
这是那只他曾经喂过的黑乌鸦?
它怎么在这儿?
鬼鸦被逮住后还没有回过神来,呆呆的一直到被提出假花,脑海中还闪过了一连串的空白。
薄岁觉得这鸟大概有点傻,吓的居然连心声也没了。
一人一鸟这时候大眼瞪小眼。
薄岁皱了皱眉,张口想要说话,却忘了自己今天嗓子不舒服的事情,半天没发出声音来。
这时候鬼鸦才从被抓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粗糙的叫了声。
薄岁听见对方心里的震惊:“他、他居然能够看见我?”
薄岁:……
没想到吧?
然而心底再恶劣,他面上依旧维持着温和神圣的表情,这时候静静地看着黑乌鸦。
胖乎乎的乌鸦在手中挣扎着,鬼鸦在试探了几次发现挣扎不出去之后,终于认了命,试探着开口:“嘎,你认识我?”
薄岁垂眸指了指自己嗓子,示意他现在不能说话。
鬼鸦绿豆大的眼神中诡异了一会儿,实在想不通这个普通的人类主播是怎么在它用怨气隐身的情况下看见它的。
而且还轻轻一抓自己就逃不了!
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这其实是个大佬?
难怪他那时候第一次见自己就喂自己,原来是认出它的真身了。
普通人都觉得乌鸦不吉利,怎么可能去投喂乌鸦。是它当时太傻了,居然没有想到!
鬼鸦心中一千个后悔,但是现在被捉住了,也只好干脆认怂。犹豫了一下,小心的用尖喙讨好的蹭...
了一下薄岁,示意他松手。
薄岁眯了眯眼,危险的看着这只隐在黑暗里的鸟。
这是在……撒娇?
怎么一瞬间这个鸟的态度就变了?
薄岁可还记得他昨晚的时候还在桌子上见过这只鸟的羽毛。能被特殊管理局大佬重视,这只鸟肯定不一般。
他皱眉斟酌了两下,看着这胖乌鸦在被逮住之后,认错态度良好,还是松手放开了他。
然后下一刻,薄岁就看到对方抖了抖脖子上的鸟毛。转过头去从身后……叼出来了一步手机。
薄岁:……
好特么震惊啊。
一只鸟居然还会用手机!
这鸟比起人工湖底的那个先进多了啊。
薄岁看着这一幕只感觉世界观都被刷新了。
这时候由衷的感觉幸好自己现在说不出话来,要不然绝对会破坏镇定的形象。
薄岁面无表情看着黑乌鸦伸出比一般鸟类胖的爪子,在手机上打字。
“对不起,我错了。”
然后将手机推给他。
在信仰邪神的生物中鬼鸦之所以武力值不高,却能够平安无事,就是因为……他会认怂。
遇见事情,干脆俯跪很重要!
乌鸦绿豆大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
薄岁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听见黑乌鸦的心音之后神色古怪了一瞬。
对方这是是把他当成大佬了?
不过……这样好像也还好。
薄岁面上平静,犹豫了一下,在手机上打字:“你来这儿做什么?”
薄岁对于灵异世界一无所知,书中的内容也完全忘记。这时候也只能用这种模糊的语言问。
反正他能够听见这只鸟的心音,暂时问题不大,要是出错了还能够调整。
黑乌鸦听到薄岁问,老实开口,声音充满了反派的尖酸感。
“嘎,我昨晚被特殊管理局追,实在饿的不行了。”
薄岁:……
这个理由。
他看了看黑乌鸦圆滚滚的肚子,这时候倒信了。
不过,他皱了皱眉,又装作不满意这个回答的样子。
“我没问你这个。”
果然,鬼鸦犹豫了一下,犹豫着说出了人造神这个词。
果然是为湖底那个邪祟来的。
不过……人造神。
湖底那东西居然还是个人造的伪神吗?
薄岁想到对方拼接而成的样子,微微有些诧异。
他皱了皱眉,又看向乌鸦,心思微微浮起。
这乌鸦不可能和特殊管理局或者天师堂扯上关系,好像是个询问的好对象,那么试一试?
“什么是人造神?”
这乌鸦看起来知道很多的样子,要是能从它口中打听出那个透明珠子是什么就好了。
薄岁微微眨了眨眼,心底打着主意。
正在面对薄岁的鬼鸦打了个寒颤,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
看出薄岁只是因为感冒暂时不能说话而已。鬼鸦试探着开口:“那个……人造神就是湖底的那个畸形怪物。”
“它是有人用愿珠聚集怨气,然后结合水鬼和兽尸创造出来的。”
“不过……它前几天已经死了。”
鬼鸦说到这儿小心地看了眼薄岁。
薄岁装作与自己无关的样子,打消了鬼鸦的怀疑。
愿珠,那东西叫愿珠啊。
不等他提问。
这时候鬼鸦心底自动就说起了愿珠。
愿珠就是神明的信仰容器...
,也可以称作神蜕。
在将鬼鸦的心声收入耳中之后,薄岁大致推测出自己为什么能够听见对方心音了。
因为那个愿珠本来就是收容信徒信仰的。
至于为什么是心音……谁祷告的时候是大声说出来的?
薄岁点了点头,在弄明白这一点之后,又忽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垂下眼遮掩住了眸底的神色,可是为什么他会感觉身体在改变,嗓子也在变呢?
这也是愿珠引起的?
另一边,就在鬼鸦被薄岁逮住的时候。
远在云城的席悬生刚睡醒,神色却微微顿了顿。
……他和鬼鸦的联系断了?
是西郊那边出事了,还是那只蠢东西被特殊管理局的人抓住了?
席悬生皱了皱眉,觉得果然不应该派鬼鸦去。
这东西智商不高……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没有见涨。
他穿着睡衣,看向外面时叹了口气。
算了,被特殊管理局抓住也没有什么,那蠢东西没有做过恶。以特殊管理局的机制,也不会拿它怎么样。
只是……席悬生挑了挑眉,给特殊管理局记了一笔。
至于那只蠢乌鸦……还是让它长长记性。
废物可没必要留着。
这样想着,席悬生袖口微微挽起,抬起眼来时唇角笑意淡了些。
与此同时,正抓着鬼鸦的薄岁忽然感觉到隔空有一股视线刚才好像……略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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