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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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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晚寻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备而来,出于本能反应,回头看了眼那一抹清灰的背影。

下一秒,她就被一双手捞进房间内。

也不知道裴骁南什么时候上楼的,甚至听到了多少她跟贺祈山的对话。

她心脏重重一跳,对视上那一双玩世不恭的眼睛。

男人的眼眸像是燃烧的黑丝绒,一点即燃。

裴骁南真不屑于干听墙角这种事儿,就是刚陪伊文打完游戏,就看到了在走廊处自饮自酌的贺祈山。

他吃了颗薄荷糖,直到看到她从浴室出来才幽幽懒懒地笑了下。

弄得他都挺想知道这位贺总到底是不是痴情种了。

男人的眼神深邃地看过来,指尖轻抚过她的脸颊。

他无疑是杰出的‘画家’。

所经之处,少女耳侧欺霜赛雪的白瞬间泛起轻透的粉。

“小夜莺……你真的好敏感。”他含着几分轻笑,格外勾人。

她脑子轰得一下炸开,想要反驳什么却卡在喉头里,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可能现在。

贺祈山就在门外。

而在一门之隔,裴骁南将她圈定在自...

己的身影之下。

“选我还是选他?”濡湿的气息落在耳侧,蛊惑的像只男狐狸精。

“你……别这样。”她声音细微,有点儿可怜巴巴的意味。

房间外,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每一下都像踩在卡点的时钟之上。

最后,贺祈山驻足在门口,思虑良久仍轻声喊了声。

“时小姐?”

无人回应。

贺祈山眉头微蹙,轻敲房门:“阿寻,你还在房间吗?”

他刚才仿佛看见了她进去了房间,再转眼,人就不见了。

今晚,他专门过来,自然是为了解释当年的一些事情。

关于她十五岁那年的记忆,贺祈山不知道她还记得多少,所以才更想了解她的现状。

对于他前面的人生来说,或许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贺家所有人都觉得他出身卑贱,阴郁沉冷,是个疯子。

他生活于泥潭般的地狱里,不曾祈求过光亮。

没人会知道,这样的贺祈山对一个小姑娘一记就是八年。

他等着小姑娘长大,从十五岁到二十三岁。

庄园的玫瑰四季轮转,现在也到了盛开的时节。

都说人生是原野,是一望无垠的,可他从出生开始,只觉得生命是条单向轨道,从不曾感受过生命的鲜活。

这么些年,能让他感觉自己活着不是件行尸走肉的只有两个原因。

一是时晚寻,二是他庄园养的玫瑰。

就连养的玫瑰,也是因为她。

贺祈山很难解释这种感受,就像明知很难,还要试图摘月。

房间内没开灯,清浅的月光盈然满室,让这一隅空间都泡在淙淙的水里。

裴骁南捏着她下颌,另外一只手托着她后颈,带着茧意的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白皙的肌肤。

他气息炽热,眼底嗜血的意味渐重,不带含糊地说:“说你睡了。”

时晚寻莫名觉得两人现在很像偷|情。

她竭力稳定下嗓音,回话:“贺总,我先睡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好吗?”

贺祈山沉默良久,语气带着几分不甘:“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只可惜几分钟过去,裴骁南发觉门外的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毕竟他连脚步声都没听到。

她清澈的嗓音含着几分软糯,推阻着他的胸膛,用气声说:“裴骁南——”

“这个时候想起喊我名字了?”

男人抬手捏着她的耳垂,不轻不重的力道,足以让酥麻之痒泛遍。

时晚寻回味过来:“贺祈山他……”

“我现在不想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微微俯身,手指穿梭在她柔顺的发丝之间,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

温热的唇瓣贴近她的耳侧,犹如含着沾染露水的玫瑰。

可口感是不一样的。

如同在吃一口蓬软的棉花糖,甜滋滋的。

小姑娘在他的攻势...

之下毫无招架能力,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她整个人像是一锅煮透的面条,捞都捞不起来。

“裴骁南……”她一遍又一遍地唤他名字,渴求的意味浓重。

“现在才喊,晚了——”

男人眸色晦暗,猩红的眼底沾染了几分隐晦的欲|念。

他掌心的温度细密游移,从脊背一直游离到腰际,最后摁向自己怀里。

她眼睫紧闭,手指攥着他的衣摆,连呼吸都不太敢太大声。

裴骁南居高临下地看着,视线更是从上至下,寸寸侵略。

紧接着他的唇羽毛一般落下,像是漫不经心的触碰。

从额头到眼皮到鼻梁,最后挪到唇角。

“睁眼——”他嗓音哑得不像话。

身高差距,时晚寻被迫仰着头,背脊酥麻一片。

她紧绷到浑身发软,悄悄掀开眼皮看了眼,一眼看向他如点漆的眼底。

男人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令人心神发颤。

她想要别过脸,却被他轻而易举别过来。

“躲什么?”

先是轻轻贴近,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人抱起抵在门板上。

时晚寻再怎么忍耐,也溢出一声闷哼。

门板发出些震荡声,足以让门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了。

在这一场博弈中,她完全没有胜算,甚至可以说节节败退。

他的身躯碾磨过来,强势而不容拒绝。

空气升温到膨胀,她身上还沾染着洗完澡的潮汽,被迫像一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裴骁南身上。

贺祈山紧张得心口一窒,他刚才明明听到了她的声音。

“时小姐,你还好么?”怕出什么意外,他倒是问得相当执着。

这回他故意捂住她的唇,少女殷红的唇蹭过他的手心,像是用唇烙印,落下一个细细密密的吻。

裴骁南适时开口,嗓音沉冷:“她睡了,贺总请回吧。”

电光火石间,像是两把利剑相撞,有火星子在四溢。

贺祈山双手握拳,手臂浮现出显然的青筋,眸光闪过一瞬的暗色。

房间内,裴骁南就照着这个姿势给人抱到了床上。

她被迫坐在他的腿间,微凉的手指无意间擦拭过他的唇角。

“手怎么这么凉?”他挑眉问。

时晚寻慌里慌张地回:“我本来就这样,手凉脚凉,多盖一层被子就好。”

她还有点儿没从刚刚的冲击缓过神来,黑睫颤着,留了个姣好的侧影给他。

不待反应,裴骁南将人放倒在床头,拉过她脚腕,两指便能拢住她不堪一握的踝骨。

尖叫声堵在她的喉头。

她陷落在柔软的被子上,长发全乱了,双颊酡红,唇红齿白。

话音未落,她圆润的十指便踩在他的腹肌上。

她浑身哪儿哪儿都是软的,跟块豆腐似的,一碰就稀碎。

肌肤的软腴与整齐码着的腹肌相贴,她都不敢用力去贴合。

热度源源不断地涌来,随着他的呼吸潮涨潮落。

...

感觉到了不自在,时晚寻将自己埋到枕头里。

他笑得肆意,问话相当直白:“现在热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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