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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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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放抱着人从浴室出来时,另外两个人都好奇地看过来。

萧北叼着根棒棒糖,还故意打趣:“小情侣今天解锁新玩法,洗鸳鸯浴了?”

盛放没理他,腾出手把周夏床前的帘子撩开,将怀里的人小心放到床上,捞过枕头垫在他脑后,盖上被子后还把被角都掖好,极尽体贴和细致。

“先睡会,我去给你倒水拿药,吃了药就没事了,嗯?”

周夏眨着睫毛,半遮住眸子里因为发烧而显得格外清亮的水光。

“你快点。”

盛放只是看他这样就要心疼坏了,摸一下他烧得红扑扑的脸颊,起身走开。

楚季南看他打开柜子忙碌的背影,担心地问:“放哥,周夏又生病了?”

“啊?”萧北也摘掉耳机:“不是吧,这感冒刚好没两天,咱们的小公主是怎么回事啊,这多病多痛的,要不改天去庙里拜拜吧。”

盛放找到他特意为周夏备在宿舍的医药箱,在里面翻退烧药和退烧贴。

听到后面两个室友担心的询问,只是简略回答:“发烧了,可能是下午吹了会风,没事。”

盛放找到药,又倒了杯温水,走到周夏床前扶他起来吃药。

周夏一闻到药味就皱起眉头,小脸苦巴巴:“好苦啊,不吃好不好。”

盛放虎着脸:“不吃烧退不掉,乖。”

周夏垂死挣扎:“可是好苦……”

盛放知道他不是娇气的性子,就是单纯怕吃药,但他天生身体就弱,三天两头的头痛发热,再怕这药也得吃。

伸手在他额头上探探,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吃完奖励你一颗大白兔。”

周夏盯着那只蠢萌的短腿肥兔子,撇着嘴

:“你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不是小孩,那就只吃药不给糖了。”

“哎……”眼见着他要把糖收回去,周夏忙握住他的手腕:“没天理了,吃这么苦的药连颗糖也不给,你还能不能对我再坏点。”

盛放的手腕感受到他掌心灼热的温度,忍着心疼,把手里的药送到他嘴边:“夏夏乖。”

周夏听着他突然沉下来的嗓音,垂下来的睫毛颤了颤,张嘴凑到他手边。

吃完药,嘴里含着大白兔,周夏觉得此时此就是他的贤者时间,满意闭眼躺下。

盛放拿着剩下的半杯水:“不苦了记得起来刷牙。”

周夏嫌他破坏气氛,哼哼着别过头。

宿舍里另外两个人全程目睹了这一幕,虽然也早该见怪不怪了,可每看一次就还是忍不住会对盛放这个男人老妈子一样体贴细致的程度而感到震惊一次。

与平日里他们眼中那个向来粗枝大叶,不拘小节的放哥简直判若两人。

其实别说是跟他朝夕相处的室友了,只要是略微了解盛放的人应该都知道,这个男人为数不的温柔和耐心全都给了一个人。

他的小竹马周夏。

周夏可能是烧得太久不舒服,又撑着酸软的腿脚爬起来去刷了一次牙,把他仅剩的那点蓝条也全给耗没了。

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盛放又给他贴了退烧贴,坐在床边盯着他的睡颜看了许久,才起身去忙自己的事。

他一起来,另外两个正在打游戏的人就不敢造次了,默默下了线,不敢再发出太大的声响。

即使如此他们的盛大帅哥却还是不满意,单手抄着睡裤口袋,云淡风轻地冲着他们笑。

明明是帅得人神共愤的一张脸,这样盯着人笑的时候,怎么就让人觉得这么瘆得慌呢。

楚季南率先受不住,直接举手投降,小声呐喊:“别看了,别看了放哥,我还有作业没写,你容我写完最后几题作业,写完再关灯,或者我开自己的小台灯,绝对不不打扰咱们的病美人睡觉,成不?”

盛放没有说话,笑容却更和善了。

只把楚季南笑得后背发毛,再不敢多说,含泪起身去关灯。

“啪”的一下,在整栋宿舍楼歌舞升平的时候,只有他们302早早鸣金收兵。

黑暗里又传来盛放的声音:“委屈你们两个了,有光线夏夏会睡得不舒服,明天请你们吃饭。”

听到有大餐补偿,楚季南受伤的心情才略微好受些,却还是忍不住拿手机在微信里跟萧北吐苦水。

楚季南:你发现没有!咱们放哥这“宠妻病”越来越严重了

萧北:不一直如此吗?他哪天不这样我才觉得有问题呢,你还是太年轻了

楚季南抬头往对面看,一片漆黑里只看得到萧北被手机屏幕蓝幽幽的光线映出来的模糊五官。

他又低头打字:是这样吗?

萧北:就是这样

楚季南:……好吧

打字的间隙他余光又瞥到盛放掀开帘子钻进周夏床上的一幕。

楚季南:giao!放哥又钻周

夏被窝了!

楚季南:这是这周第几次了!咱们寝室是四人间吧,四人间有四张床吧!怎么搞得咱们302只有三张床位一样!

萧北:这不小公主又生病了吗,大冬天的,两个人挤着睡也暖和啊

萧北:我到现在脚丫子都是凉的,不然我也去你床上睡,咱俩一起捂捂

楚季南:滚你丫的,想得美!

这两个人搞私聊游击战,钻进周夏被窝的盛放却遭到了嫌弃。

盛放进来时裹了一阵寒气,周夏嫌冷,不舒服地用后背拒绝后面的人:“好凉……”

睡得半熟的小孩鼻音软糯糯的,盛放听得心软又喜欢,更不舍得走了,手长脚长地把人捞进自己怀里,周夏不矮,但骨架比一般男生纤细些,从小到大只要盛放这样抱他,总能把他整个包住。

被这么一闹周夏的瞌睡也跑了大半,打着哈欠,抬手在额头上摸一把:“还在烧。”

盛放在后面说:“没事,你睡你的,过两个小时我再起来给你量一下。”

周夏听完,很轻的“嗯”了一声。

这人对他的身体情况永远比对他自己的还要上心百倍,周夏说不感动是假的,可一想到他所有的体贴和无微不至的关照只是源于他们是青梅竹马,好朋友的缘故。

周夏的心还是会阵阵刺痛。

明明他们现在只有肌肤之隔,肉.体离得这么近,彼此的心事却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银河。

周夏喜欢盛放,可盛放,却永远不会喜欢他的竹马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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