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发(“我这辈子便为姑娘死了...)(2 / 2)
双瑞道:“就是那样,也不知道这病好不好得了。”作下病根,那往后会时不时的就要复发,人人都可怜螺儿,却又没别的办法。
“不急,这会儿青书已经去请大夫了。”
姑娘特意吩咐过的,一到了地方让青书先跟楼家的管事问一问,城中可有医术高明的大夫,把人请来,好好给螺儿看一看。
要用什么药也不拘贵不贵,若还要针灸那也请大夫天天上门。
阿宝还去舱房看过螺儿一次,还没进门就见她抱着盆吐,被立春拦住:“少夫人快回去,您怎么能到这地方来。”
舱中味道难闻,螺儿又刚刚吐过。
“无事,我瞧瞧她。”阿宝坐到螺儿床边,“大夫究竟是怎么说的?”
“大夫们都说是晕的。”
替螺儿针灸的老大夫还说:“这是晕动症,等到平地了,躺上几天就会好的。”
福儿急得快哭:“大夫,到平地还有好久,您想想办法。”
老大夫开了几包药来煎,还教福儿揉穴道:“替病人按百会,内关,合谷……”能减轻些症状。
“真是苦了她,这一路,就没好过。”刚好上几天,就又不舒服。
双瑞过来道:“少夫人方才吩咐了,叫预备些热水。”
“是不是要洗澡?”立春问。
双瑞点头:“少夫人说若是螺儿好些,就给螺儿洗一洗,让她能舒服些。”
立春笑了:“知道了,你去回,就说咱们已经想着了。”来的时候就吩咐过,怕她们初来乍到,不好意思跟婆子要这么多水,又特意再吩咐一声。
螺儿确实想洗澡,她晕的时候连床都不下能,只能勉强擦洗一下,后半程几乎由人抬着上车下车。
连出恭都要人扶,也已经十来日没能好好洗个澡。
耽误了行程,姑娘一句不快也没有,还不时问她病情,刚
到楼家就去请大夫。螺儿隔窗听见,吸吸鼻子。
对妹妹道:“我这辈子,便为姑娘死了,也报不了这份心了。”
福儿抿紧了唇,半晌才道:“姐姐快别想这些,我扶着你洗澡。”
阿宝直到夜里散了宴,把裴三夫人送到房中,这才回房来。
明明在路上舟车劳顿,裴三夫人却一点也不累了,把家里的小辈们个个叫到面前来认人,给礼发红包。
裴三夫人发得多,阿宝收得也多。
外祖母极喜欢她,头回见外孙媳妇,又给头面又给镯子,还拉着阿宝手对别的孙子媳妇说:“你们可不许醋,观哥儿媳妇这是头回见。”
母女俩还想睡在一块,还是裴三夫人的嫂嫂劝住了:“今儿就好好歇歇,蕙娘都走了一个月了,车上舟上哪能睡得安生。”
虞氏这才道:“是,今儿你先好好歇歇,你住上两年,咱们娘俩有的是时间。”
从半年,变成一年,又变成两年。
余下诸人都在笑,阿宝看着裴三夫人,她从没在她脸上,见到这样的笑容。
阿宝进了屋,立春几个赶紧奉上茶水:“少夫人累了罢?今儿是认亲戚,热闹完这一天,后头就好了。”
“倒还好,并不怎么累。”阿宝刚要拆头发,想起螺儿来,“大夫来过没有?”
“来了。”特意请的楼家相熟的大夫,那大夫还以为是要替夫人们看症的,进院门拐到了偏房,才知是给小丫头看病。
脸上便显出不悦之色,立春赶紧一个红封塞过去:“是我们少夫人特意相请,自上了船就一直晕,到了地方还不好,请大夫好好替她瞧瞧。”
药僮接过红封,老大夫一瞧红封很厚,脸色这才好起来。
“前几个大夫开了什么药?”
立春一怔,福儿张口就把名字报出来:“我每种都还留了药渣,大夫要不要看看?”
那位大夫还真细看了看药渣,晕动症,能开的药就那几味,摸过脉像:“是晕了一个月了,这脉虚得很。”
“既要药补也得食补,吃下下去就好得快些。”
说要食补,可小丫头再补也不过是些鱼肉鸡鸭,大夫摸着须道:“燕窝人参若没有,那银耳总有罢?”
他还是气这外乡来的,请他替小丫头瞧病。
双瑞把这事儿报给阿宝,阿宝正在席上敬酒,轻声道:“咱们不是带着?给她炖上。”
夜里螺儿就吃了燕窝。
双瑞悄悄问立春:“立春姐姐,咱们要是病了,少夫人也这样么?”
立春想了想:“就算不这样,也差不到哪儿去。”
阿宝坐到螺儿床榻边,灯下看她的脸色,还看不出什么来,只看见嘴唇发白。
“燕窝吃了没有?”
螺儿眼睛里含着泪:“吃了,我哪里配吃这东西。”银铫子炖出一小盅,福儿喂她一口一口全吃完了,还洗了澡洗了头,身上轻快得很。
阿宝扑哧一笑,伸手摸摸她的头:“是你的命值钱,还是燕窝值钱?”
她的手抚过螺儿披散的长发,竟抚下许多断发来。
阿宝脸色微变:“你……你什么时候开始掉头发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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