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1 / 2)
储钦白微顿, 停留在唇边时,周声已经能感觉到那细微的触感,像古方熬糖锅里的味道, 丝丝密密的, 侵占着周围的全部气息。
周声眨了眨眼睛, 近乎天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储钦白。
从头到尾,始终没有等来拒绝的储钦白。
终于伸手盖上了他的眼, 忍无可忍。
周声被捏着下巴,彻底牙关失守。
他被吻透了。
周声从来不知道这个行为, 会带来如此目眩神迷的效果,被勾缠着, 像踩在软绵的云上, 找不到着力点。只好伸手揽上身前人的脖颈,企图找到喘息空间。可事实上, 换来的却是更深, 更肆无忌惮的深吻掠夺。
忘了时间和空间,周声逐渐开始感觉无法呼吸。
“储……储钦白。”他好不容易侧头躲开, 脸蹭在储钦白肩膀处,手放在他后背防止他继续, 受不了一样喘息:“够、够了, 我要死了。”
储钦白顿了下,趴下来埋在他颈边。
周声用脚踹他,“你笑什么?”
储钦白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喝酒之后都这么乖?”
周声浑身一抖, 还记得回他, “上楼时, 你不还说我喝酒不讲理。”
储钦白起身看他, 不动声色替他扯了扯胸前早被扯崩坏的扣子。
过了会儿问他:“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
“什么叫喜欢。”
周声摇头:“不知道。”
储钦白点头:“嗯,那我换个问法,刚刚我吻你,你觉得讨厌吗?”
“还,行吧。”周声这个时候的反应就很直白。
骨子里的羞赧,没办法完全掩盖,但也做不到全然否决。
勉强承认,“不算讨厌吧。”
储钦白勾着嘴角:“不讨厌就是喜欢,周声,承认吧,你也喜欢我。”
“啊,是这样吗?”
周声看着客厅的天花板。
天花板一直转啊转,他也在想,难道真的这就是喜欢?又想,不对,这是储钦白说的,他肯定忽悠自己来着。
储钦白扣上周声腰间的扣子,抬头看他已经睡着的时候,眼底软了软。
趁着喝醉把人给欺负了。
他也没生出什么愧疚之心。
毕竟能及时收住手,已经是他用了毅力大发慈悲了。
周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整个人都是混沌的。
他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又睡在了储钦白的房间里,而身边带着褶皱的痕迹,证明另一边昨晚也是有人睡过的。
他为什么会和储钦白睡在一起?
昨天先是和同事聚会,然后储钦白来了,车上他觉得很热,做了梦,后来……
他没到喝断片的地步,所以想要记得并不难。
记忆逐渐复苏的同时,周声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奇怪。
尤其是最后回忆起在沙发上的细节,终于,周声懊丧般倒抽一口凉气,缓缓抬手捂住了自己额头。
下一秒就是掀开被子看了看。
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还好,看起来还没到不能收拾的地步。
他竟然和一个男人接吻了。
刚来时,范璇让他签协议,他原本以为是自己娶了一个妻子。
结果妻子变成了纯男性,莫名其妙,他就多了个丈夫。
可从始至终,周声都不认为,自己会对一个男人产生感觉。
但是就在昨天晚上。
他和储钦白接吻,在沙发上纠缠。
对方探进腰间的手的温度,唇齿间足够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响,交缠的呼吸,那些记忆是如此清晰,周声都能回忆起细枝末节。
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图,这才是周声最在意的地方。
足够证明,他是完全能接受和男人亲近的。
想通这一点,也只是加剧了后悔。
自己怎么能干出那种事的?
非要逼问储钦白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接吻主动搂人脖子。
越想越觉得,自己把自己的脸都丢完了。
周声掀开被子下床。
一打开门和正要进来的储钦白撞了个正着。
储钦白托盘里装着一份西式早餐,和一杯牛奶,见周声脸上还带着宿醉的苍白,又被吓了一跳的反应,挑眉:“我说周总,急匆匆这是准备干什么去?。”
周声镇定了一下,“昨天晚上,我们……”
“怎么?”
周声横了横心,觉得也不能含糊其辞,解释:“我喝酒了。”
“我知道,所以?”
“你能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储钦白冷声:“不能。”
周声不说话了。
储钦白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单纯不想面对,还是不想负责?”
“我、不是,我为什么要负责?”周声发现差一点又被储钦白带进沟里,理了下头发,看着储钦白,强撑着淡定:“酒后糊涂而已。”
储钦白嗤一声:“你只是犯了普通男人都会犯的错?”
周声听出了调侃和轻微不悦。
张了张嘴,干脆认下,“对,我喝酒误事,脑子不清不楚,希望你不要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
没被欺负的自觉,还上赶着认错。
储钦白下颚骨动了动。
到底是不舍得做得太过。
转身:“出来,先把早饭吃了。脸色太难看,下次别喝那么多。”
这是同意就此揭过?
周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差。
反倒是手指不小心触到了嘴唇,刺痛的感觉瞬间袭来,痛得他没忍住皱了下眉。
嘀咕:“什么时候咬破的,属狗的吗?”
去了餐厅,周声才发现张嫂在。
一见他就说:“周先生,你怎么出来了?”
“张嫂?”周声问:“什么时候过来的?”
公寓这边张嫂不是经常都在。
之前有小孩子,她过来住了几天,后来又回去东湖了。
张嫂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看了一眼放下托盘的储钦白,笑着说:“他一早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的。说你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让我这段时间就一直待在这边,照顾你起居。”
周声看了一眼储钦白,摇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真用不着。”
“怎么用不着?”张嫂不同意,说:“之前就是,我煲了汤送去你公司送了几回,你也觉得太麻烦,不让送。你看看你自己,身体不好还宿醉,脸色又不好了。”
周声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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