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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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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司敬的关系进展,倪漾向来没有过多控制,所以现在走到同床共枕这一步,似乎也是真正的顺其自然。

他们谁都没有抗拒彼此。

隔天早上,倪漾醒时,室外是阴天,浓云厚雾漫溢而来,整个房间光线很暗。

倪漾没有开灯,只是翻了个身,面朝微微开了条缝的落地窗。她盯着窗外看了好一会儿,才慢一拍听到房间门被轻轻打开的声响。

可已来不及闭眼。

陆司敬拿着专门煮好的粥朝她走来,正好抓她抓了个正着。

他慵懒地披了件墨蓝色的睡袍,和她身上这件墨蓝色蕾丝的睡裙是情侣款,就连倪漾自己都不知道这件睡裙是哪儿来的。

陆司敬眼底尽是笑,放下粥就靠在倪漾身边。

倪漾刚要起身,他就伸手亲昵搂她在怀里,她明明想躲,却还是被搂了个满怀,蜿蜒而下地,他没出声,吻就先一步落了下来。

发梢、耳根,面颊......越来越近。

倏然间,倪漾推开他就是往另一边床角躲过去,她手捂住自己,着急忙慌看了眼旁边的时钟显示,哭笑不得看着他。

“陆司敬,都下午两点了!”

陆司敬看她可爱,笑意更深,附和道:“嗯,都两点了啊。”

语气明显是在拿她打趣。

倪漾又恼又拿他没办法,喃喃道:“我明明记得我开了闹钟的,没响么?”

她身后是空调风口,就算是夏天,也不能坐在风口里对着风吹,陆司敬起身,用被子裹住她,重新把她搂回怀里,哄道:“今天又没工作,多睡一会儿怎么了?”

如此理所当然,连带他的呼吸拂扫而过,融合他独有的温柔。倪漾听完心就软了,“那今天说好和笙笙他们一起吃午饭的。”

“没事。”陆司敬轻笑一声,话里有说不出的暧昧,“我们不起,你觉得他们起来的概率有多少?”

他边说边靠近,倪漾被他气息惹得痒,笑着推他脸,“你别闹。”

但越闹越被放倒,没两秒,倪漾又躺到了床上。

陆司敬俯身认真地看着她,手抚过她额角,倪漾脑中突然闪现昨晚的场景,抵着愧疚低声问:“是不是输了很多啊?”

陆司敬只看着她笑,也不接话。

其实是昨晚吃完饭,贺知澜非要拉着他们去打牌。

正好四人一桌,黎笙和陆霆西各为一方,倪漾打得不好,就只打算坐在陆司敬身边。

但没两局,陆司敬就被贺知澜笑是赢了爱情输了钱财,手气臭得不行,轮番垫底给大家送钱,闹得他们都笑他。

陆司敬干脆就让倪漾玩,再放一沓现金摆在桌上。

倪漾知道他们一般玩局数目就不小,昨晚都喝大了,来了兴致,赌注自然放得更高,一晚数不清走了多少,还被压着喝了不少酒。

所以要是没有那些酒,倪漾昨晚绝不会有那样的勇气。

她现在望着他,双眸清浅,手不自觉就抚上他面颊,触及了下他体温,还算好,她无奈叹道:“又输钱又喝酒的,好惨。”

“惨么?”陆司敬被她这惆怅的语气逗笑,低头吻了下她鼻尖。

“我怎么觉得如获至宝呢?”

这话听得倪漾心思微动。

她安静地看着他,第一次没有放任清醒反驳。

陆司敬笑着吻了下她眼睛:“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是什么?”

倪漾不知,摇头,“是什么?”

“有钱难买我愿意。”陆司指腹绕在她柔软的长发间,一片细腻,他说,“钱输了就输了,无所谓,赢了你,难道不是更有价值的事情?”

倪漾弯眼被他逗笑:“你到底哪里学来的哄人招数啊,这么会说?”

要放平时,大家对他那点儿凌乱的印象,肯定都会认定他经验得之,这么会哄人不就是哄女人哄多了的结果?

但倪漾也是深入接触才慢慢发现,陆司敬做事和生活完全是两个人,包括他被邀去风月场的表情也和工作一样。

就这样,旁人说好听点,是天之骄子冷傲难以接近,但倪漾仔细观察多了,就能发现陆司敬好像对那种地方总有点儿排斥。

就连和黎笙的几次聊天,说到这个话题,黎笙都有隐晦表示认同。

所以倪漾一直不明白也不敢确定,究竟哪一面的陆司敬是最真实的陆司敬。

而陆司敬听完倪漾的问题,只是晦涩地笑了下:“想知道么?”

倪漾点了点头。

陆司敬便趁机说:“那记得陪我参加月底的慈善晚会。”

倪漾被他气息扰得痒,别过脸时笑着感叹:“完蛋,怎么还有这样说话带条件的?”

陆司敬笑得不行,故意追问:“怎么?不行?”

话落,倪漾突然转过来,正视着他,眼底无声快要溢出将他沉醉的温柔,“行啊,你都说了,我还能选不行的答案?”

最后一句话,陆司敬眼里却划过一丝僵意,他温柔抚了抚她脸颊,倏然端正了点儿态度,“漾漾。”

“嗯?”倪漾敛了点笑。

陆司敬看着她漂亮的眉眼,神色之间尽是宠溺的流光,“很多事情,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不要因为别人的想法就委屈自己,自己的想法最重要,知道么?”

倪漾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陆司敬会突兀说这个。

她还不太适应这么正经的氛围,只扯唇笑笑,云淡风轻道:“知道啊,怎么突然说这个?”

陆司敬和她说:“别因为跟我在一起而委屈了自己。”

他亲昵地靠近她,脸慢慢埋进她颈窝间,汲取温暖,“我也是普通人,和你没有差别。”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从陆司敬的嘴里说出来,倪漾突然鼻子有点酸。

现在的气氛又不适合她溢出氤氲,她忍了忍,抑住喉间的干涩,轻应一声:“嗯,我知道。”

明明前一秒还煽情的气氛,陆司敬后一面就低沉说:“所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哄人了么?”

“为什么?”倪漾还是不懂。

陆司敬抬头刹那,眼底划过狡黠,“情话当然是最爱我的女人教的。”

“......”倪漾一时失语,但也因为“女人”二字而情绪起伏又骤荡,她没敢表现出来,只冷冷地“哦”一声,“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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