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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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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蓁怎么也不会想到,许拾月会跟自己提这样一个要求。

太阳已然升上到了穹顶,明媚的金色从巨大的落地窗散落进来,而许拾月就坐在光最明亮的那个位置,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里的玫瑰,格外有耐心的在等自己给她一个回答。

接吻……

陆时蓁曾翻来覆去将原文读过不下三遍,她清楚的知道许拾月的吻是只属于沈雁行一个人。

如果在原世界里有人告诉她,许拾月有一天会跟除沈雁行以外的人接吻,陆时蓁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可许拾月现在的确将跟自己的吻变成了她索取的筹码。

而就在昨天晚上,她们也的的确确在这个地方接吻了。

羁绊的红绳随着角度的变换成了禁锢的锁链,那沉沉的厚铁仿佛抖一下就能牵扯整个世界。

陆时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厌恶起了这种一开始就协定好的命运,她就这样看着独自坐在自己面前的许拾月,目光微动。

她是要离开的。

所以给她留下一个吻也不是不可以。

就算后来她也会跟沈雁行接吻,也会跟沈雁行并肩而立度过余生。

但她的吻里,有一枚属于自己,是主系统也不能抹去的事实。

总有些偏执的反抗是不会被人察觉的。

蛇的鳞片略过细密的草野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倏然间便盘踞到了心野中央那颗茂盛的大树上。

陆时蓁过去曾疑惑过为什么蛇的信子是分成两条的,狰狞可怖,又带着诡异的美感。

但她现在明白了。

——那是它不属于它,也无法承载的卑劣的**。

光影晃过,许拾月没有任何准备,就被人撬开了唇瓣。

狭窄的沙发没有任何可移动的空间,陆时蓁仗着自己高挑的身形将许拾月整个笼罩在了身下。

说是有准备,可许拾月却还是猝不及防的被这人嵌在了怀里,微凉的膝盖就在抵在她腿上,没有任何间隔。

淡淡的皂角味道随着逐渐升高的日温烘在许拾月的鼻间,普通的很容易就被玫瑰压了下去。

陆时蓁的吻算不上多么高超,这些年她连个恋爱都没有谈过,更不要说接吻了。她就这样仅凭着昨晚学到的那一点点技巧,生涩的吻在许拾月的唇上。

说是吻,不如说是撞。

陆时蓁的唇瓣几乎是朝着许拾月直直撞过来的,温软的唇还没有经历什么,就已然充血翻红。

许拾月吃疼的微微皱了下眉头,就这样垂眸看着视线下方正是昨晚曾同她抵在一起的唇瓣。

近距离的靠近将所有的一切都放大了,那双漆黑的眸子近在咫尺,细密的眼睫上抖动着紧张。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莽撞笨拙。

再否认也好,这就是她的陆时蓁。

许拾月眼眉微动,抬手将手指穿插进了陆时蓁的发间。

那被把玩在手间的玫瑰坠落在了地上,温吞的气息间只剩下了皂角的味道。

许拾月低垂着眼睫注视着眼前的少女,其实也无关乎玫瑰还是皂角。

只要是她就好。

日光单独的将靠在一起的人笼罩在了窗棂下,世界安静的好像只剩下了她们两个。

原本撑在扶手上的手就这样向下寻着,默然而精准的扣住了那垂放在座椅上的手。

许拾月一丝不苟的长发终于还是从耳侧散落下来,施施然的靠在了陆时蓁的肩头。

温软相抵,在看不见的地方轻勾纠葛在一起。

有些东西总是在实践中蓦然学会,陆时蓁好像开了些窍,撑在一侧的手绕过了许拾月的脖颈,就这样扶着她的后颈,让她在仰头的时候能更轻松的同自己接吻。

柔软的沙发将许拾月软下的身体承托起来,却也同那落在她脖颈处略硬的指侧茧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细细丛丛的神经末梢如海藻般微弱战栗着,许拾月就这样倾尽全力的同陆时蓁吻着,却也无比清晰的感觉得到这人这些年指间的变化。

她现在是一名小有成就的漫画家了。

她有着完全属于她自己的身份,并以此进行着她想要的人生。

她是自由的。

在昨天晚上之前。

许拾月的眼睫微微扇动,微抬起几分眸子看向了面前这同自己接吻的人。

那生涩却又极尽温柔的吻是真的,那在梦中见过无数次的眸子也是真的。

她是陆时蓁。

她也不再是陆时蓁。

许拾月知道她不能自私的毁掉陆时蓁的梦想,也只能借助着一种卑劣的手段,多讨一些欢喜。

卑劣就卑劣吧。

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也说不上是许拾月硬留下了陆时蓁,还是陆时蓁本就不愿意起身。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的呼吸都算不上多么平静。

许拾月眸色沉沉的看着倾身压在自己视线上方的陆时蓁,微张的唇泛着异样妖冶的红。

扣在一起的手到现在还没有分开。

垂靠着的手臂在日光微微动了两下,许拾月终于还是将手从十指交扣中抽了出来。

她就这样瞧了一眼不远处那只正在被圆子将脑袋含到嘴里的暹罗猫,嗓音冷静到了极致:“带上你的猫,我送你回酒店。”

.

陆时蓁人生中就做过两次跑车,都是在s市。

上一次是成美妍的红色保时捷,这次则是许拾月开的银白布加迪威龙。

陆时蓁这辈子都没做过这样豪的车,甚至在上车前叮嘱她的假猫猫湫湫不要乱动,更不要伸爪子,搞坏了她们可赔不起。

今天的天气是真的不错。

明明的一轮太阳挂在天上,天空湛蓝无云。

这个时间点路上行驶的车子不算多,许拾月开得也不快。

只是这道银白的倩影太过引人注目,周围几乎所有车子都在放慢速度给她让路。

许拾月看着车窗外没有任何车辆阻挡的风景,漠然道:“你看,很多时候不用说,就能看得出区别。”

陆时蓁明白许拾月说的是什么,附和着点了点头,接着就又听到她说:“抱歉,我可能真的认错人了。”

陆时蓁有些诧异,但听到自己要解决的难题不攻自破,心里不由得有些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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