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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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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他跟谁早恋?根本没有的事!

没有霓虹灯的远处,天色已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岳或坐在出租车后座靠窗的位置,看窗外的人群、车辆、灯光。

画画的事情,他不可能瞒林是非一辈子。

但这件事真的不好开口。

关于画画,除了后来关注他的粉丝们,他从小就没得到过任何褒奖。

沈婉与岳释感情不好,一见到他像父亲那样也执起画笔,沈婉就会歇斯底里地将他的画笔全部折断,画作全部撕掉。

还说如果再让她看见他画这种无聊的东西,她就再也不要他了。

岳或很害怕妈妈不要他。

而岳释身为大画家,自然看不上他画出来的玩意儿。

每次在沈婉发完脾气后,岳释也要彰显下自己身为父亲的威严,淡淡嘲讽:“你妈说得对,你像的是她又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有艺术细胞,以后别再动这些东西了。小儿科。”

他们婚姻的不幸福,让岳或也成为了他们可以随意丢弃,随意奚落的破旧玩偶。

似乎看见岳或,就是在时时刻刻提醒他们当初的结|合是多么的错误。

岳或从小就被深深埋下他的热爱上不了台面的种子,致使他从不敢跟任何认识的人提起。

特别是林是非,他就更不敢说了,怕听见什么不好的言语。林是非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他不想失去最好的朋友。

不过,如果林是非并不会讨厌呢?

总得试试吧。

那......到家给他打个电话,坦白一下?

或者明天见面说?

思及到此,岳或竟然真的有点跃跃欲试。

毕竟早死早超生。

回到家时已经九点五十,岳或心情还算不错。

三楼声控的廊坊灯已经修好了,他一上楼就自动亮起。

而到了家门口,岳或刚掏出钥匙打算开门,就看到门底下的缝隙里有光线露出。他心头骇然一跳,心道,操,不会吧?

这特么......不会就是林是非说的惊喜吧?

岳或喉头突然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哽住,心里瞬间虚得不行,喉结都不自觉地微颤动。

他当机立断地收起钥匙转身欲走,脑子空白只有一个先跑再说的念头。

但他刚转身,身后的门便咔哒打开。

随即一条颀长有力的胳膊眼疾手快地环过岳或的脖颈,让他瞬时倒在温暖却低气压浓重的怀抱里。

林是非头发随意拢起扎着,和散着头发时漂亮柔和的面孔不同,此时的深邃的五官毫无保留地如数裸|露,他又明显非常不开心,就显得有点凶。

岳或头皮都麻了!

林是非垂眸看他,把他往出租屋里带,道:“,都已经回来了,还走什么呢?”

“我......”岳或方寸大乱,被他半拥半托,脚下没借住力,几乎是被林是非抱进去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咣当”,门重重地关上。

特么的岳或根本没想过林是非会在出租屋等他啊,他竟然还明目张胆地跟人报备假行踪!

“我可以解释......解释。”岳或后背紧贴门板,连忙抵住林是非几乎要将他困在门板与怀抱之间的胸膛,紧张地不敢直视林是非的眼睛,急于表达真诚,“林是非,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当然得要啊。”林是非笑了声,“但现在,我们先做点其他的事情。”

岳或不安:“做什么?”

“,你选卧室,还是客厅?”自看到岳或的那刻起,林是非的眼睛便没再离开过他一秒。

岳或没明白:“什么?”

“就客厅吧。”林是非自主盖棺定论。

“你......嗯!”

话未说全,岳或便只觉手腕处猛然一紧,他被迫紧随着林是非的步伐踉跄往客厅去。

下一秒,岳或就被甩上了长沙发。

抱枕都掉在了地上,他下意识就要起身,却被林是非猛然靠近的身躯压回去。

察觉到衣摆底下的腰侧被柔软的指腹触碰,岳或整个身体一阵激灵,大声道:“林是非,你又扒我衣服!”

“我不止扒你,”林是非俯身在岳或耳边道,“我还要教训你。”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长时间?你还骗我……,你为什么......那么不乖啊。”

林是非三两下制住岳或的反抗,动作凶狠,但没有弄疼岳或分毫。再开口时的语气里,带着无法忽视的害怕惊惧与压抑过后的疯癫:

“星星,你差点逼疯我。”

岳或被他不可抑制的颤音惊了一跳,连挣扎的动作都先停止了。他忙问道:“怎么了?林是非,你......嗯。”

裤子校服以及更贴身的衣物全飞了!

岳或在询问中脸色爆红,也顾不得其它了,快速道:“有话好好说!”

林是非把他拽起来,力度太大岳或一下子由躺变成单腿跪在沙发表面。

随即, T 恤被毫不费力地掀起,岳或正要伸手阻挡,林是非便三两下把他没被完全脱下的 T 恤绕在身后,当做绳子束缚住他的手臂。

一刹那,岳或没手再做出挣扎的动作。

这让岳或有点恐慌,说话语气都软不少:“林是非,你......快放开我。”

片刻后,不知怎么搞的,林是非坐在沙发,岳或膝盖便呈跪卧,后腰用力面对林是非跨坐了在他的腿上。

林是非将全身上下 只余T 恤还在身后束缚双手的岳或,单手掐着他的腰将人强势地半拥进怀里。

岳或脸烧得慌,颤声:“林是非......”

“啪!”

极重的一巴掌顿时响彻在客厅,岳或猛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傻在原地。

随后羞|耻的痛感犹如排山倒海般袭卷,与脸颊一起红的还有眼睛。

岳或只觉得整个脑子都“嗡嗡嗡”的。

好疼。

林是非竟然打他。

但比起疼,被以这样令人羞.耻的方式教训更让人难以忍受。

只是还不等他彻底反应过来这件事,紧接着就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岳或下意识低呼出声,腰身瞬间绷紧想要躲开,却被林是非的大手牢牢桎梏。

他又怕又惊,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等第三巴掌以同样的力度落下来,岳或眼睫都湿润了。他咬紧唇瓣,薄弱的胸膛往林是非怀里贴,奋力想塌下腰不让林是非再动手。

可林是非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掐他腰的力度始终保持上提。

察觉到尾椎骨以下的两团软肉藏不住,岳或额头抵住林是非的肩窝,主动认错。开口时音色里竟染着抹哭腔独有的颤音,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可疑的羞.耻。

“林是非,我错了......你,不要打我。”

回答他的是又一巴掌的狠戾落下。

岳或身体猛地轻颤,哭腔真的自唇间泄露而出。

林是非极力压抑着自己,找不到岳或的恐惧,在重新见到岳或的那刻起猛然放松。

可他最初精神太过紧绷,岳或不回来,他就一直在想星星到底是跟谁出去了,又或者他是偷偷去见了他喜欢的人吗?

这些念头都几乎让林是非发疯。

他从小就比较偏执,心理医生说任何人都会有暗黑一面的情绪与短暂行为,这很正常。

可当一种情绪太过偏激,甚至达到极端,就会不可避免地形成疾病,需要治疗。

林是非从小就对属于自己的人或物有很严重的占有欲。他小时候真的把自己的好朋友关起来过,怕他离开自己。

所以试图用把人锁起来的方式证明他是属于自己的。

幸好,他的好朋友并没有害怕他。

现在也依然在他身边。

......虽然星星不记得了。

而经过父母的陪伴以及医生的开导,林是非逐渐能够压抑住自己的极端行为。

他喜欢星星,所以他首先要尊重星星。

要保护他,爱护他,不可以伤害他。

直到初二那年,他重新回国再次遇到岳或。

所有事就又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幸而,长大后的林是非已有足够的克制能力。

岳或还将额头抵在他的肩窝处,鬓边的发触碰到林是非颈侧的皮肤。

有点痒,林是非没后退,反而贴得更近了。

而他一动,岳或就以为他还要动手,忙侧首用湿漉漉的眸子看林是非,音色有些可怜:“林是非,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对你说谎。你不要......”

犹如祈求的软糯声音近在咫尺,林是非微阖眼,掩饰自己即将的失态。

平静须臾,他侧眸,大手抚上岳或的后颈将人拉近。

二人额头相抵,声线竟比挨了打的岳或还要沙哑心疼:“星星骗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不要对我说谎?”

岳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虚地不敢再说话。

“,我喜欢你,”林是非道,“但今天这个教训,你必须长。”

“我要让星星记住,以后不准再欺骗我、隐瞒我。今天我打你,也不准讨厌我。”

听到他好像并不打算放过自己,岳或顿时不安可怜地看他。

林是非强行不让自己为这个眼神心软,直白了当地说:

“你是我的全部。,星星,我求求你,也让我做你的全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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