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插翅(1 / 2)
陶与尧这辈子眼睛珠子没转这么快过!
他疯狂地在小会议室里寻找着,渴望找到一条足够大的地缝。
经理说完话就走了,其他员工们前一秒还陷在高主管对陶与尧鞠躬道歉的大场面中,下一刻就被集团高管雁决到来这个更加爆炸性的消息炸得失去思考能力,两条腿木然地凭着本能一个接一个走出会议室。
高子龙咬着嘴唇,青黑着脸,一直没动,眼睛锁定陶与尧。
等人都走光了,才开口。
这次语调已然没了那种被逼着道歉的不屈感和不服气。
“小陶,我为自己所有不正确的行为以及不合适的态度再次诚恳地跟你道歉,希望你能看在大家共事这么久的情分上,考虑原谅我。”高子龙停顿一下,又说,“我可以做出一切我经济承受范围内的补偿,只要你开口,我……”
他像是很难说下去,嘴唇都已没了血色,声音里哀求的意味明显,“我可以去借钱,小陶,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全家都靠我一个人养活,你也知道,我这个学历,出去真的很难再找到工作了!”
即便找到了,也需要从头混起,就业竞争压力这么大,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需要多少年才能混到今天的位置!
“道德绑架给你玩明白了。”陶与尧的眼神还在四处飘忽,企图用眼睛凭空挖出一条地道,逃出生天,“道歉是为你的行为感到歉意,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情,不是你道歉我就必须要接受。”
“我知道,我知道,”高子龙立马说,“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个赎罪和道歉的机会,只要你能考虑,我就很高兴了。”
陶与尧快速在脑子里想了下,心生一计。
……
五分钟后,经理外边点完名,发现还有两人不在,遂又重返会议室,“几步路就这么久?在里面生孩子?!”
经理一看少了一人,“陶与尧人呢?”
高子龙指着大开的窗户,“他刚从那儿跳下去了!”
“!”经理闻言,忙不迭冲到窗边朝下看,找了半天没看见陶与尧的尸体,稍松了口气,回头问高子龙,“你确
定他从这儿出去了?”
这可是二十六层!
“我亲眼看见的!”高子龙言之凿凿,指着窗外,说,“楼下酒库有个伸出来的小露台,他就是落那儿去的,说是家里有点急事,今天先请假。”
“他家里能有什么事!”经理一拍额头,慌忙出去了,越走声音越小,“这小混蛋,净给我搞事情!嫌我太闲了吗?!”
声音方才消失,下一秒,一颗头颅又沿着门边探了进来,“等我抱你?还不快滚出来!”
“哦,哦,好……”高子龙快步走到门口,回望了一眼实木办公桌一眼,出去了。
穿着洁白整齐的工作服,员工们在雁决面前排成一排,一手握着另一只手腕,目不斜视。
站在他们面前的男人很高,和世俗眼中不苟言笑的霸道总裁区别很大,雁决浑身上下散发着正直疏离的气息。
大抵是一种……天生的地位悬殊带来的自矜和贵气。
雁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在海内外各国都有产业,而雁决又是一脉单传,在业界已经成了连远观都觉亵渎的存在了。
他表情很淡,只打眼扫了一眼他们站好的队列,形状优越的眉毛轻动,眉心蹙了些起来。
经理像被雷劈了,连忙挺直腰板,靠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眼力见儿来揣测大佬在想什么,他紧张得手指直捻裤子,“雁总,我们单位共54人,厨师一共24人,其中冷盘餐点师傅3人,甜品师1人,其他员工30人,除厨师外缺勤一人。”
“缺勤的是个学生实习生,家里有急事……”经理硬着头皮说。
酒店不招未成年,陶与尧是以实习生的身份进来的,工资也只有正式员工的一半不到,他面试的时候说过,自己是孤儿,在这边也没什么亲戚,会很听话,绝不会搞事情。
经理越想越来气,还不会搞事情呢!依他看,陶与尧才是最会搞的那个!
汇报完,他也拿不准这太子爷今儿个到底来这儿干啥的,战战兢兢地把手抱着胸前等着他下达命令。
雁决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晚他经过楼下,正打算顺路进来视察,铺天盖地的酒气迎面冲过来,接着怀里突然撞进一个绵软瘦小的人。
> 睫毛又长又密,瘦得脸颊都已经有些凹陷,不过对这张近乎完美的脸蛋几乎没有影响。
身上也很瘦,腰肢细得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握得过来。
雁决讨厌没有节制的人,因为这类人毫无自控能力。
连自己的行为都不能控制的人,跟动物没什么区别。
雁决以前是这么认为的。
他垂眼看着男孩一张迷迷瞪瞪的脸,想:男孩子偶尔喝醉一两次也没什么错,更何况怀里人一张脸青涩稚气,超不过二十岁。
这个年纪就是该喝醉的,以前是他待人太严苛了,他觉得。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大晚上不回家,也没人打个电话来催。
雁决眉头紧蹙,大手搭上男生的肩膀,轻轻晃了下,“醒醒,还能走吗?”
怀里人仰着头看他,雁决一瞬间呼吸都滞住了。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眼。
陶与尧已经没了自我意识,他眯着眼睛往上看,只觉得自己占到了大便宜,一双胳膊直接挂在人脖子上,嘴唇凑过去要亲亲。
雁决僵直着身体,没有低头迎合,也没有刻意侧头躲开。
偏偏男学生还不老实,一双手在他身上到处乱摸,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纽扣的位置,把手顺着两颗纽扣之间的缝隙伸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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