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八十三章 当年之秘(2 / 2)
玉清神情彻底冷淡下来,又道:“外面那些蝇营狗苟、争权夺利的俗事,实在没有意思。争斗杀戮、贪婪阴险、欲壑难填,简直就是在浪费有限的生命。”
“我不知你和岛主此来,是为夺取剑界,还是杀我和太清,又或者是想让我们二人回昆仑界。总之,外面的事,我是真的不愿再沾。”
追加一句:“若是要战,我也奉陪。”
龙主凝看着他,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当年碧子为何要杀上清?”
“想,当然想。昆仑界本就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玉清胡发飞扬,眼神锐利似剑。
张若尘赶至,停在了远处。
两位无量境的古神对话,他一个小辈,还是别靠近过去了!
龙主道:“我不知道上清是如何突破到无量境,但,二十万年前,他回到昆仑界后,却性情大变,如同魔化。不仅一连吞食两仪宗三位神灵,还夺走了《无字剑谱》,闯入剑冢内的幽冥地牢,欲要打开第十八层狱。”
“当年大尊叮嘱过,幽冥地牢第十八层不可开启,否则宇宙大乱,上清不可能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昔日冥王也只是被关押在幽冥地牢的第十五层。
无人知晓,最后三层关押着多么凶恶的生灵。
玉清脸色激变,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上清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以你对我的了解,我极望需要在此事上说谎吗?”龙主道。
“怎会如此,难道……”
玉清像是想到了什么,望向黑夜界门的方向,心情绪波动极大。
龙主道:“碧子是你们的师尊,他出手杀上清,本就是清理门户。但,十万年前那一战,他已陨在无尽深渊。”
“玉清,当年的你,可不是现在这般只知一味逃避。你们冒险闯入黑暗大三角星域,寻找剑界,冲击无量境,不就是为了守护昆仑界,保护天下生灵。”
“就因为一场误会,要改变自己的初衷?又或者,你们是怕了?”
“你们见十万年前,昆仑界诸神陨,被地狱界杀得血染山河,无处埋英骨,所以胆魄俱丧,只能躲在黑暗大三角星域惶惶度日?”
玉清瞪眼怒视,道:“极望,你以为贫道是那种胆小怕事的鼠辈?你以为当年得知圣僧和问天君陨的消息,我们没有洒泪?”
“但,昆仑界之所以败,问天君之所以陨,圣僧之所以惨死,真的只是地狱界强大?”
“据我们所知,是天庭内部出了问题,他们是被自己人害死的。这若还不够让人心灰意冷,那么圣族是怎么灭亡的?若我是天庭之主,便是死战到底,也绝不会牺牲圣族。”
“这样的战争,就算拿再多的命去填,也依旧会败。再强大的修为,也要死在神战,化为冤魂。”
龙主无言许久,道:“都是因为量劫。”
玉清略微动容,但很快又释然,道:“来就来吧,量劫终究会至。三十万年前,诸天出征,尚且无法阻止,我们又能奈何?”
“并非没有阻止,至少将之推延了二十万年。十万年前,又有神秘强者出手,击退量劫,为我们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龙主又道:“这么多人都还在拼着,不甘屈服于量劫,你玉清为何认命了呢?”
玉清脸色沉重。
龙主道:“有人不甘屈服于量劫,但却有人选择了屈服,并且成立了一个神秘的灭世组织。以量劫为信仰,视量劫为不可战胜的唯一神灵,为量劫灭世做出了许多不堪之事。当年,问天君和圣僧他们的死,多半就有他们的参与。”
玉清嫉恶如仇,问道:“什么组织?谁成立的?”
“量组织!”
龙主道:“到目前为止量组织还非常神秘,他们就隐藏在天庭和地狱的各大势力之,专门挑起矛盾、仇恨、战争,让整个宇宙的有生力量都陷入内耗。”
“谁都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他们非常狡猾,藏得极深。往往被猜测是量组织成员的神灵,将其擒拿,才发现抓错了人,随之引发新的矛盾和仇恨。”
“甚至,绝大多数的强者,根本不相信量组织的存在。谁会相信,有那么一群人希望世界毁灭?”
玉清苦笑,道:“就算天庭和地狱的战争是量组织挑起的又如何?世间的矛盾和仇恨一旦出现,就会越来越深,直到一方彻底被杀死。”
“或许量组织真的就不存在,而是一些不想背负责任的人故意编撰出来,将责任推卸到了量组织身上。”
“极望,既然你和岛主还在,当可守住昆仑界。若是昆仑界有一天不保,你们可以退来剑界,在这里,至少可以活到量劫到来那一天。”
龙主感到失望,道:“你就真的不想为阻止量劫出一份力?”
“我想!但我实在是看不透人心,害怕所做的一切,都是别人早就算计好的。就像你说的,明明以为是量组织的成员,将其擒拿,才发生被利用了,被当成了刀!”
玉清又道:“我更不想有一天,像问天君和圣僧他们一样,因自己人的算计而死。”
龙主无可奈何,知道劝不了他,目光看向张若尘,道:“你看他如何?”
玉清早就注意到了张若尘,只以为是龙主的弟子,直到此刻才仔细审视起来,双眼神光大放,道:“真是古怪,世间怎有这样古怪的一个小子?他是谁?”
“他是圣僧挑选出来阻止量劫的传人,可惜目前还太弱了,但却已经被圣僧昔日的仇敌注意到,未必有成长起来的那一天。有没有兴趣,助圣僧一臂之力?”龙主道。
被两位一直存在与传说的威名赫赫的古神盯着,张若尘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开口,道:“龙叔何必强人所难?其实,晚辈也想躲进剑界,过几年安稳快活的日子,管他外界的是是非非,管他什么量劫还是量组织,与我何干?心无责任,一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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