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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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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御史叫作余小再, 品阶不高,是个正七品的监察御史。这个职位与各科都给事中一样,是品阶不高却权力很重的职位, 有督察监管之权, 由他出面调和两个人最合适不过。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 余小再却急得满头大汗。他平时外勤巡狩,到地方去办差, 也没有这么难做过。这两头他都开罪不起嘛!喊了一嗓子倒好, 唇枪舌剑的两个人俱向他。

余小再苦口婆心地劝着:“时候还早,搜寻文我等哈呈给总督慢慢, 就在身上带着得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摸出文, 递给萧驰野。

萧驰野略略翻过, 向晨阳,晨阳即刻说:“镇抚大人这边请。”

余小再合掌,说:“啷子就对咯噻,凡事按着规矩来, 咱们都是为了皇上办差嘞, 不慌那么一哈哈儿。”

“外边天寒, 骨津, 请这位……”萧驰野迟疑地停顿了。

余小再知地清了清嗓,恢复官话:“下官姓余,叫余小再, 草字犹敬。先行谢过总督垂, 茶就不吃了,公事没完, 下官还得跟着镇抚大人。”

萧驰野便不过多地为难他, 略点了头。骨津上前, 对余小再行了礼,带着他往院里去。

沈泽川登上石阶,萧驰野的房已经打开了,两侧立着侍奉的人,一概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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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阳说:“这是总督的房,镇抚大人请便。”

沈泽川抬手,葛青青便侧过身,对身后的锦衣卫点了点头,大家便随即散开,开始翻敞架上的籍。

晨阳示意丁桃守在这里,继续引着沈泽川走,等转过了游廊,穿门就是萧驰野的寝屋。

晨阳说:“这是总督的寝屋,内置许多御赐之物,还请镇抚大人亲自查。”

沈泽川说了声“有劳了”,便跨门而入。

萧驰野的屋子大,却意外地很简洁。屏风后边是马蹄足长案,上边搁着几本兵。没有花件摆设,也没有古玩字画,只有壁上横挂了一幅大周江山图。

沈泽川将兵拾起来,打开,里边干干净净,像是没人过。

过了半晌,门便合上了。

沈泽川眼不离,说:“随行的余御史查完房,就该到这里来了。”

萧驰野解着氅衣,说:“光是房,就要查到午后了。傅林叶还真行,为了躲我,把你推过来了。”

沈泽川轻轻翻着页,说:“他就是想谁都不要得罪,尽快查完,马上结案。”

萧驰野侧头,隔着屏风着沈泽川的轮廓,说:“你怎么藏在里边?”

沈泽川说:“查账啊。”

萧驰野说:“你想查的东西,不在那里。”

沈泽川合上,放回案面,说:“那得我查完才知道。”

萧驰野抬指敲了敲屏风,说:“怎么听着像是要查别的。”

“悖逆文本,受贿账簿,军务信,”沈泽川对着屏风说,“我都要查。”

“漏了吧,”萧驰野说,“淫|诗浪词,秘|戏春|画不查查么?”

“我有公务在身,”沈泽川轻声说,“况且这青天白日,不敢孟浪。”

屏风半透,两个人的身形隐约可见。萧驰野的手指沿着影子滑到了沈泽川脖颈的位置,虽然没有触摸到,却仍然让沈泽川蹿起一点被摩挲的热度。

“奚鸿轩请你吃酒了。”萧驰野肯定地说道。

“嗯。”沈泽川的回应漫不经心。

萧驰野的指腹滑到沈泽川的领口,说:“花酒好吃吗?”

沈泽川慢条斯理地说:“好吃。”

萧驰野说:“吃热了吗?”

沈泽川说:“热了。”

萧驰野也热了,他三指下滑,像是沿着沈泽川的脖颈,扒开了那襟口,一路向下。沈泽川不退反进,隔着细雾般的水墨屏风,由着萧驰野的指腹虚滑过他的胸膛。

“戴耳坠吗?”萧驰野忽然问道。

“不戴,”沈泽川稍稍偏头,露出耳,“你要让我戴吗?”

“二公子打只碧玉小耳坠送你玩儿。”萧驰野说道。

“一只?”

“一只,”萧驰野的眸子紧跟着他朦胧的脖颈与耳廓,说,“戴在右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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