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污染源碎片目前不属于你，所以不能为你所用。】真理之书如是道，它停顿片刻，给出一个几乎是以身犯险的建议，【污染者可以使用碎片。】

只要成为污染者，苏莉卡就可以合成碎片。

看见如此话语，苏莉卡撑紧了小手手，迟迟没有动静，她不确定成为污染者后，是否有理智合成碎片。

【执法者】可以保持清醒，可是她不一定。

无数个问号出现在苏莉卡的小脑袋中，胆怯和自卑

占据了所有，和过往的每一次一样。

她不是【执法者】,只是最普通的【流浪孤儿】。

房间内一时寂静下来，苏莉卡微微埋下小脑袋，半晌没有动弹。

可就是在如此空空荡荡的环境下，思绪才会察杂。

不知不觉中，苏莉卡将视线落在了中央的蓝色主石碎片。她记得，这是布鲁斯韦恩送给那个大姐姐的东西。

特别漂完。

是站在角落里的她，永远也无法获得的。

突兀的想法搅乱了苏莉卡的小脑袋，她清晰的感受到，小心脏传来的抽痛。

可就是这样的一刻，苏莉卡拿起了那对她来说“高不可攀”的蓝色主石。

她得到了那高不可攀的蓝色主石，即使是从废墟里面捡来的。苏莉卡意识到这一点，指尖不自知的用力。

“撕——”刺痛从指尖传来，苏莉卡瞳孔地震，低头看去。锋利的边缘毫不犹豫的划破了她的小手手，鲜红的血液涌现出来。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苏莉卡的潜意识替她做出了决定。刹那之间，污染力量渲染了整个房间，丝丝缕缕的红色肉眼可见。

其余的两块碎片同样漂浮起来，在苏莉卡的视线范围之内，她不由得睁大双眼，面前是抽卡扮演系统的提示。

【请问您是否要合成怪谈卡牌——哥谭意志(半成品)?】

新的卡牌?

面对这条消息，苏莉卡迟迟没有挪开视线。哥谭意志?苏莉卡陷入了茫然，她不能理解怪谈卡牌竟然是哥谭意志的化身。

哥谭市，在将它自己拽入深渊。为什么?

即便事实难以令人理解，但苏莉卡还是第一时间选择了合成。时间紧急，她操控着碎片各自落在牛皮魔法卷轴上。

红色能量的浮动像是心脏的频率，三块碎片融化，消失在卷轴之上。

整个过程中，苏莉卡的视线也没有离开那块碎裂的蓝色主石，漂亮的眼眸里是熄灭又燃起的光亮。

她是如此向往一切和布鲁斯韦恩有关的东西。可直到三块碎片完全消失，苏莉卡也没有伸出小手手。

牛皮卷轴上凝聚着暗红色能量球体，逐渐成为一张卡牌。暗红色被掩盖在黑色之下，纯黑色的牌面显得愈发的低调，并不惹眼。

/>牌面是哥谭市的夜景，滴水兽之上高大的黑色身影伫立着，披风飞扬。天空之上的蝙蝠光影在风雨飘摇下踏淡，象征着这座城市的坠落。

正如这张卡牌的名字，它是哥谭市的化身，但也是无数人心中的恶念聚集而成。

是这座城市，被罪恶掩埋。

【恭喜您创造出星级待定·角色卡牌·哥谭意志(半成品),卡牌简介：陷入阴暗面的哥谭意志。】抽卡扮演系统如实汇报。

但属于【执法者】任务成功的提示并没有响起。

这意味着她还没有收服卡牌。所以，是因为卡牌并不完善?还是因为创造卡牌不代表收服卡牌?真理之书还剩下最后一次的提问机会。

对此，苏莉卡迟疑着，她希望将最后一次机会留作备用，现在仍旧有变数。

正在思索之时，客厅内传来了开门和脚步的声音。

是……杰森哥哥?苏莉卡第一时间肯定，她从未如此感受到激动。

【执法者】可以不顾一切的先破后立，但苏莉卡不行，她有好多重要的大人要守护。

但奈何苏莉卡处于【执法者】状态下时，这些想法都被抛弃得一干二净。

只有当重新成为本体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愧疚。无论如何，是【执法者】加速了整个城市的污染。

几乎没有犹豫，苏莉卡迈着小步子冲向了客房的门。昏暗的夜光下，她踉跄着撞上了茶几。“撕——”苏莉卡跌坐在地上，她呲牙列嘴的想要爬起来。

但紧随而来的就是茶几上摇摇欲坠的玻璃瓶。

玻璃瓶砸在了苏莉卡的小肩膀上，她着急忙慌的想要躲开，可响彻耳畔的“砰”的碎裂声占据了所有。

锋利的碎片划破了小短腿和小手手，鲜血蔓延出来，稀稀拉拉的滴在破布衣服上。黑暗之中的苏莉卡狼狈无比，她停了起身的动作，只能试探性的前进。

强忍着疼痛的时候，步伐是会变得沉重的。

小手手终于还是落在了房门的把手上，苏莉卡打开门，漂亮的蓝色眼眸里满是期盼。

期盼着看见那个对于她来说，最为重要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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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远处两位衣着迥异的陌生姐姐和陌生叔叔。

只是一刹那，苏莉卡就愣住了，几乎是小心脏抽痛的可能性出现——杰森哥哥没有回家。他可能已经被污染了。

这结果痛得苏莉卡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比起苏莉卡内心的波澜，四只蝙蝠的内心也受到了相当的刺激，尤其是红头罩。

此时此刻，苏莉卡的模样实在是可怜，小小一只眼泪汪汪的，破布衣棠适露出来的地方青青紫紫，还有着血痕。

小孩子的恢复能力一向糟糕，更别说苏莉卡刚刚还狠狠的摔了一跤。

"小崽子，你……"红头罩不知道才一个傍晚没见的小崽子怎么就成了这样。

他骤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苏莉卡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会以为家里闯进来一群陌生的大人。

红头罩在心中低骂了一声，硬生生将所有的话给咽了下去。

要说四只蝙蝠和两位魔法师来到这里的原因，还确实是意外。起因是蝙蝠们决定退一步和康斯坦丁商量抽取力量的事情。

虽说是让康斯坦丁占了便宜，但总比让邪恶的哥谭意志成长起来要好。更何况，他们还有【执法者】那边的备用方案。

可偏偏在谈条件之前，居民楼周边的环境开始恶化，野兽逼近。两位魔法师发现是污染源的能量在不断的增强。

估计只有居民楼内可以暂时安身。

情急之下，只能来到他和苏莉卡一起居住的这间安全屋。至于他在这栋居民楼里其余的安全屋……

昨晚夜翼和红罗宾在这里休息之后，把钥匙给扔回了红头罩的办公室。来到这里，实在是由于无奈。

就是红头罩的这一卡壳，耳边就传来了苏莉卡稚嫩中带着哭腔的询问，她攀着门边，“我要杰森哥哥。"

她不想和面前的超级英雄们深入交流，只想要杰森陶德。

"他很快回来!"夜翼的反应比红头罩快多了，他甚至双眼放光，只因为终于亲自见到了苏莉卡。

这可是他和提姆德雷克活生生在犯罪巷堵了一晚上都没见到的小姑娘。

说着的时候，夜翼一个跨步上前，他用手替苏莉卡将落下的眼泪擦拭，“我们是替杰

森来照顾你的。"

"我们是杰森的朋友。"

夜翼安抚着苏莉卡的情绪，他将视线转移到苏莉卡伤痕遍布的小身子上，自然而然的关心着， "怎么弄伤自己了呢?"

不得不说，夜翼哄孩子的技能相当不错，他很快就能和苏莉卡进行简短的交流。尽管苏莉卡还是抱着门柱子不肯动弹，说话也是小声挤出来的，但她在逐渐放松下来。

见此，红头罩强迫挪开视线，装作完全不在意苏莉卡的狼狈，他迅速进入正题，看向扎塔娜， "待在这里可以一直保证安全?"

如果可以，那么把小崽子放在这里，应该是没有顾虑的。

"嗯。”扎塔娜没有多问，她肯定道， "零点之后，全城污染。哥谭意志诞生，一切将会恢复正常。"

除了有关于哥谭意志的诞生内容，其余的事情和【执法者】下午所言一模一样。

不多时，蝙蝠们和两位魔法师都坐在了沙发上，有关于抽取哥谭意志力量的事情被提到台面上来。

“我需要你们的配合。”康斯坦丁理直气壮，他摆弄着烟枪，有一搭没一搭的将计划说出。吊儿郎当的，很不正经。

据康斯坦丁所言，蝙蝠们迟迟没有被污染，所以阻碍了哥谭意志的诞生。剩下的时间里，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规则会层出不穷，直到蝙蝠们都完全被污染。

“我需要在哥谭意志诞生的那一刻，才能抽取力量。”康斯坦丁故作神秘，他手掌翻动，暗黑色的魔法书出现，"所以……"

这不是暗示，就是明示。康斯坦丁要蝙蝠们自愿被污染，他才能够抽取哥谭意志的能量。

这样完全将结果托付出去的要求，都是对于每只蝙蝠的挑战，他们不会让如此不可控的因素出现在哥谭市。

完全不需要猜测，蝙蝠们会拒绝。

“我知道很难接受。”康斯坦丁了然，他有备用的方案，“你们可以藏在我准备的保护罩中，隔绝气息，不仅可以保证安全。"

"还不会阻止哥谭意志的诞生。"

可以说是最好的方案了。蝙蝠们可以在保护罩中围观一切，监视着康斯坦丁的一举一动

。蝙蝠侠没有立刻回应。

通讯群内，【执法者】还没有回应红头罩发出的消息，消息就像是石沉大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中的暗红色愈发浓郁。安全区在逐渐崩塌，而【执法者】依旧没有出现。

沙发的边缘，苏莉卡坐在夜翼和红头罩之间的小空隙里，她撑着小手手，很想要离开现场。可每当她有什么动静，夜翼就会揉揉她的小脑袋，然后轻声安抚。

【执法者】根本就无法出现。

她能够听懂那位康斯坦丁先生的话，但就是觉得很不对劲。这其中肯定有错误的地方!可单凭苏莉卡本身的性格，她不敢提出质疑。小脑袋内乱成一团麻，苏莉卡撑紧了小手手。

“好。”蝙蝠侠点头，他暂且答应了康斯坦丁的提议。

听见这句话，苏莉卡难以置信的看向了蝙蝠侠，她愈发的着急起来，可是小心脏的胆怯却阻碍了所有。

清晰可见的，康斯坦丁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见状，坐在康斯坦丁旁边的扎塔娜起身，她也暂时松了口气， “那你们按照计划行事。我很讨厌这里的气息，先行离开。"

除了黑暗魔法师，谁也不想在这里久留。没有人提出异议，扎塔娜使用传送门离开哥谭。

当扎塔娜消失在传送门中后，康斯坦丁也随即召唤保护罩。

暗红色的能量逐渐加深，它拓展着，形成椭圆形的球体。笼罩的地方五米见方。足够让在场所有的蝙蝠待在里面。

现在是深夜十一点三十，距离零点还有半个小时。

“零点之前进入保护罩。”康斯坦丁的表现无可指摘，就像是这件事完全和他无关，他仅仅只是来帮忙。

“嗯。”蝙蝠侠点头，但他依旧坐定在沙发上，没有任何起身的意思。

不得不说，康斯坦丁是个很识相的家伙，他站起身，微微俯身，“那你们先考虑，零点前五分钟，我会回来。"

他为蝙蝠们留下合适的交流空间。

当客厅内只剩下蝙蝠的时候，气氛才算是真正的和缓。"怎么看?"罗宾环抱着双臂，他靠着沙发背，踹了一脚旁边的红头罩。

即使有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历史渊源，但罗宾依旧是下意识

的信任红头罩，并且希望知道红头罩的看法。

"收好你的脚。”红头罩没好气的踹了回去，他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还有其他选择?"

蝙蝠们唯一吃亏的就是不熟悉魔法，只能将大部分主动权交给别人。

"如果康斯坦丁的目的只是哥谭意志的力量，那么问题不大。”红罗宾拉回了正题，"唯一担心的是，康斯坦丁获得力量后胡作非为。"

主要是这位哥谭意志，带来的“开场”实在是不那么友好。如非必要，蝙蝠们不希望它诞生。

比起哥谭意志，康斯坦丁还处于可控范围。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康斯坦丁说实话的基础上。

就在蝙蝠们商量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苏莉卡趁机从沙发上蹦了下来，她小声的和夜翼解释着去厕所后，便迈着小步子，跑回了客房。

房门关闭的刹那，苏莉卡如释重负，小小一只的她靠在门板上，轻拍着小胸膛。

【执法者】的任务已经有了眉目。只要哥谭意志诞生，那么野兽就会消失。至于收服怪谈卡牌……

如果苏莉卡没有猜错，没有收服卡牌的原因，就是因为哥谭意志还没有彻底诞生，卡牌是半成品。

完成任务的最好方案，就是让哥谭意志顺利诞生，并且保证它顺利成长。

可是，这意味着， 【执法者】要和超级英雄们站在对立面。

就在这样的一瞬间，苏莉卡转过了小身子，她看向身后的门板，就像是在适过门板看向那些守护城市的超级英雄。

【执法者】的职责，是维护一切潜移默化的规则。哥谭意志的诞生遵循规则。

没有人有资格阻止哥谭意志的诞生，它不应该在诞生之初，就被掐死。

这种想法出现的瞬间，苏莉卡的面前骤然出现了抽卡扮演系统的提示，【恭喜您认识到执法者的初级职责，获得了世界意志的认可。】

世界意志认可哥谭意志的出现，但是它认为对方使用污染源侵染城市的方式不正确，所以要求执法者出手。

此时此刻，【执法者】真正的主线任务出现。

【主线任务：制裁陷入阴暗面的哥谭意志，帮助它寻找光明面。】

对

于哥谭意志而言，执法者就是世界意识派来给它立规矩的。

目前，唯一存在的问题是，苏莉卡获得的新的扮演卡牌，就是【哥谭意志(半成品)】。

一时之间，苏莉卡陷入了茫然，整个小脑袋都是问号。所以——我的任务是制裁我自己?

感受到苏莉卡想法的抽卡扮演系统，还不紧不慢的火上浇油，【当您获得三张及以上的角色卡牌后，就可以选择多开角色。1

【但这样对您的精神状态会有不利的影响，请您谨慎双开或者多开。】

就凭着抽卡扮演系统的话，苏莉卡已经可以想象以后的生活，会有多么鸡飞狗跳。她育拉着小身子，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活脱脱一幅小大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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