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一大一小此时显得无比契合，在顶灯的照耀下，落下投影。身旁属于蝙蝠侠的声音暂且打断了这一切， "超人，瞭望塔有异常状况。"

"她交给我。"

被叫到的超人先是一愣，随即点头，他回应道，"好。"说着，超人揉了揉苏莉卡的小脑袋，和苏莉卡暂时告别。

抱着迪莉娅在旁边的托尼斯塔克，对此喷喷称奇，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蝙蝠侠的心思。不就是想趁着苏莉卡初次任务结束的休息时间，来培养感情吗?

但也不排除，蝙蝠侠的某些属于“准家长”的心思。哪个家长不想在孩子心里占据最特殊的位置

呢?

当超人离开之后，控制室内留下了两对一大一小。

在和苏莉卡有所交谈之前，蝙蝠侠自然而然的转头凝视着托尼斯塔克。像是一只很有领地意识的大蝙蝠。

对此，托尼斯塔克气定神闲，面不改色，甚至还有心思俯下身和迪莉娅亲昵。

直到编蝠侠的气压无限降低，托尼斯塔克才悠哉的转身，用给迪莉娅检查身体的理由离开。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托尼斯塔克还想要在战舰上继续调查。

如果这艘战舰上的技术真的和他有关系，那么他必定会留下重要的线索，那线索只有他能够看懂。

控制室内再次寂静下来，只剩下蝙蝠侠和苏莉卡。

那站在原地久久不动的高大身影总算是有了动作，蝙蝠侠微微探唇，先是凝视着此时的苏莉卡。小姑娘有些不安，大约是因为他长久的沉默——尽管那是因为和托尼斯塔克不声不响的对峙。“秘钥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不是蝙蝠侠的本意，但他还是使用了任务作为突破口。

蝙蝠侠看着也不像是能够和孩子们说些体贴话的家长。

“是在斯塔克先生的战甲上找到的。”苏莉卡猛地一激灵，手忙脚乱的汇报起来， “不对，是………是和斯塔克先生很像的战甲。"

她也知道刚

才的形容有些不对劲， "找到秘钥之后，战甲就消失了。"

这句话让蝙蝠侠略微皱眉，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好，剩下的交给我。"

其实，后半句没有什么必要，但蝙蝠侠确实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分明记得之前和苏莉卡相处得还算不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如果没有记错，是苏莉卡毫无征兆的从传送门内出现，大着胆子要进去营救迪莉娅的时候。

好吧，蝙蝠侠必须承认，他当时的语气是重了些。而且在苏莉卡即将执行任务的前夕，还表现得稍显冷漠。

原谅一个手足无措的家长，他实在是从未和这样小的孩子相处过。原先和罗宾们相处的经验显然不能够套用在这里。

“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蝙蝠侠僵硬着说出这句话，但命令式话语紧随其后，“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参与危险系数高的任务。"

蝙蝠侠始终是那个擅长于管教的大家长。

可这一次，他看见了面前整个小身子都适露着瑟缩的苏莉卡，苏莉卡正怯生生的望着他。她是被吓坏了吗?是被任务，还是被他?

蝙蝠侠没办法置身事外。

终究，在一段长久的寂静之后，蝙蝠侠蹲下身，尽管隔着面具都能够感受到他的艰难， “苏莉卡，你在对我生气吗?"

大蝙蝠还是会为小蝙蝠崽子做出改变。回应蝙蝠侠的是苏莉卡小心翼翼摇头的模样。这个问题其实早就已经有过答案。苏莉卡怎么可能会有愤怒这种情绪呢?

至少是对待身边人，苏莉卡不会有任何糟糕的情绪。她往往只会闷不吭声的缩起来，不麻烦任何人。

“或许你愿意和我说说?你看起来并不开心。”蝙蝠侠在这属于外星球的战舰，罕见的开启了他的沟通能力。

面对蝙蝠侠骤然的关心，苏莉卡似乎不像是最开始那么不安，她顺从着，小步子靠近蝙蝠侠，那双蓝色眼眸也敢于看向面前的大人。

可也就仅仅于此。

等待了许久，蝙蝠侠也没有得到答案，他微微皱眉，准备继续询问，可面前的孩子却再次靠近，

小手手撑着他的披风。

怀中传来

微不可查的询问声音，苏莉卡埋着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蝙蝠侠，你今天讨厌我了吗?"

这已经是苏莉卡能够展现的最多的情绪了。

对于编蝠侠来说，他能够得知的信息也足够了。虽然在情感表达方面，蝙蝠侠有所收敛，但这不代表他的情绪感知能力有问题。

前所未有的错愕占据了蝙蝠侠的大脑。

很少，不，或许曾经有过，但蝙蝠侠很少面对这样敏感的孩子。他开始思考是否可以为苏莉卡提供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

苏莉卡已经将他可以全身心依赖的大人。正因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牵绊，所以苏莉卡会不安和害怕。

她害怕来之不易的情感关系破裂。

显然，是蝙蝠侠糟糕的情感便秘促进了这一切。

看着面前埋着的小脑袋，蝙蝠侠罕见的感受到了战甲之下的情绪变动，他遵循若直觉，“不。”他伸出手，动作僵硬的将苏莉卡抱进怀里， "不会讨厌你。"

"但是我希望你待在安全的地方。"

这已经是蝙蝠侠能够说出的最直白的话语了。成效显著。

当蝙蝠侠察觉到苏莉卡抬起小脑袋看向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自知的松了口气。可惜，蝙蝠侠再一次的忽略了苏莉卡那熟悉的面容棱角，放任了持续脸颊灰扑扑的孩子。

他应该把嘲讽托尼斯塔克的那句话套用在自己身上。

和这里心照不宣的温誓相比，战舰中心的指挥室却是不同的氛围。托尼斯塔克没有想到他所畅想的亲子关系会遭遇滑铁卢。

在回到中心指挥室后，托尼斯塔克并没有放开怀中的迪莉娅，只想着安抚刚刚受到惊吓的迪莉娅。

毕竟，那么多的枪械瞄准是一件极其考验心理素质的事情。

可出乎意料之外，迪莉娅埋着小脑袋，说着含糊其辞的理由，就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

饶是托尼斯塔克再怎么忽略，也能猜到迪莉娅和他之间有心结。

这时候，蝙蝠侠曾经说过的话就如影随形，【迪莉娅要去找她的亲生父亲。】

托尼斯塔克差点将控制台的按钮给掰下来。但再怎

么生气，他还是知道应该给孩子保留些私人空间。

空旷的指挥室内，托尼斯塔克还是暂且停下工作，环抱着双臂，向他的人工智能发问， “星期五。"

"我想没有人会比我更适合成为迪莉娅的父亲，对吗?"他的人工智能没有回答。

这一次，托尼斯塔克的脸是真的黑了。就在他不知道多少次威胁可怜的人工智能时，答案久违的出现。

【sir,毫无疑问，您是最适合的。】星期五诚恳道，同时解释着刚才的失联，【这里拥有信号屏蔽装置，我需要接入系统才能和您进行流畅对话。】

这样的解释勉强让托尼斯塔克接受，他转而继续工作。但随着系统调查的深入，托尼斯塔克的眉头越皱越深。

战舰的系统已经被改造得差不多，但还是能够依稀看出属于斯塔克的痕迹，甚至是托尼斯塔克还没有探索过的领域，但他有这样的信心，那绝对是他的成果。

"别告诉我是哪个混蛋干的。”托尼斯塔克难以理解， “抄作业连照抄都能抄错?"

系统被篡改得到处都是漏洞，就连这里的人工智能都被刻意的封锁起来。

这里也有很奇怪的地方。

在目前被摧毁的系统之上，还有部分的补丁和升级，但那手法很熟悉，像是他，但却又不是他。

好吧，再一次的，托尼斯塔克陷入了茫然，他的思路甚至延伸到了平行世界。

但以托尼斯塔克目前所掌握的关于造物主的智商程度，对方大约掌握不了多元宇宙的技术，所以这一条否定。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脚步声音，是蝙蝠侠和苏莉卡。一大一小并着肩，罕见的，蝙蝠侠还牵着苏莉卡的小手手。

见到这一幕的托尼斯塔克，却觉得活像是扎了心。

他发普，迟早会把那措心的话再次原封不动的还给蝙蝠侠。并且让蝙蝠侠像现在的他一样抓心挠肝。

回到指挥室的蝙蝠侠，并没有对独自一人的托尼斯塔克提出询问，他似乎早已经知道迪莉娅的去向。

"迪莉娅。”蝙蝠侠按住耳麦，言简意赅， “十分钟内回来，撤离战舰。"

不出预料的话，纽约市很快就会有新的动作。

过了一会，通讯内才传来回应，"收到。"距离指挥室的一墙之隔，这里算是机械生物的充能室，类比为人类文明的茶水间。

充能室内一片漆黑，迪莉娅刻意的隔绝了所有的光线，她的小手手内正撑着从苏莉卡那里得到的【机械元素】。

小巧的三角形铁片占据了迪莉娅的全部注意力。她总觉得这东西是应该安装在胸口的。但不是现在。

绝对的安静下，迪莉娅的小脑袋运转飞快，她想起来了那具展示柜中的身体。那套战甲的胸膛，反应堆是熄灭的。

如果激活那套原本屈于她的战甲，会发生什么事情?

迪莉娅不自知的撑紧了小手手中的铁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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