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抓到(2 / 2)
讨论间,透着看热闹。
没多久,几乎全村人都醒了。
大号的捕兽夹一上腿,王铁柱的腿基本就废了。
苏半夏叹了口气,“郑大夫还有多久来啊?”
郑大夫是本地的赤脚医生,整个永平镇也就他一个,老百姓看病不愿意去镇卫生室,觉得花钱厉害,加上又是西医,他们害怕那些小白药片。
毕竟一说西医,就联想到开刀。
李建国沉吟片刻,“快了吧?”
眼看着王铁柱惨叫的声音都微弱了下去,脸色煞白,怕是要流血流死。
苏半夏咬咬牙,进屋从柜子里把原主妈做刺绣的针线簸箩拿了出来,从里面取出几枚绣花针和一些长布条儿。
真正用于针灸的针是专门的银针,分九种,每种都有不同的作用。可现在事急从权,手上的绣花针勉强能当毫针用。
苏半夏叫了一声站在原地的李建国,招呼他用刚塞给他的长布条紧紧勒住王铁柱的大腿根儿,然后她用李建立手上的蜡烛给绣花针消了个毒,扎了几个止血的穴位。
至于卸掉夹子,清洗伤口,别想了。
不让这王八蛋死在自己家是苏半夏唯一的善良了。
刚刚处理完,外面一个拉着长音的女人嚎哭声由远及近。
“我的儿啊——你是咋的了——我的儿啊——”边哭边带音调,跟唱戏似的。
待人进门,巧双娘低声说了一句:“铁柱妈。”
铁柱妈看见血流了一地的铁柱,也不唱了,“嗷”的一生扑了上去。
接下来的嚎哭就正常多了。
“铁柱——铁柱,你咋的了?咋流这么多血啊?哪个挨千刀的害我儿子啊?这腿咋办啊?”
旁边有人看不过眼,说了一句,“你儿子扒人家家墙头,谁害他啊?”
铁柱妈冲那人吐了一口浓痰,“呸!哪个好人家往墙根底下放这么大的夹子啊?这就是故意——故意害我儿子!我可怜的儿啊!”
铁柱已经陷入了半昏迷,在他妈的摇晃之下,情况更加糟糕。
终于在铁柱妈的污言秽语之下,赤脚大夫姗姗来迟。
拨开人群,一个年轻小伙扯着胡子老长的郑大夫进门。
“让让,让让——”
郑大夫六十岁的人了,被拽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见院子里这个惨状,顾不上休息忙走上前要看病人。
铁柱妈紧紧护着铁柱,觉得是个人就是要害她儿子。
“把她拉开!”郑大夫行医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果断地让人动手。
李建立、李建国两个人上手把铁柱妈拖起来,她再撒泼野兽一个妇人,敌不过两个年青人的力气。
只是总不能堵住她的嘴,一时间来自铁柱妈嘴里的各种肮脏的辱骂回荡在小院儿。
苏半夏叹了口气,她还是想天真了,只想着放些工具自保,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局面。
万一真是她自己面对这个场面,她没有那个自信能完美解决。
就这个口吐芬芳的铁柱妈她可能都解决不了。
听着脏话,苏半夏翻了个白眼,眼波流转,苏月在人群里探身往里看。
自从上次造谣事件以后,苏月就很少出门了,即使是出门给她爹和她哥送饭,偶尔碰见去买东西的苏半夏,也是低着头不打招呼,或者冷哼一声再各走各路,恨不得再也不见苏半夏的样子。
她怎么会来?这件事跟她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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