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闯祠堂偷吃贡品(2 / 2)
当年她年幼,无人在意,她亲眼目睹阿娘死不瞑目,嘴角渗着黑血。研习医理后,她才知阿娘的死另有蹊跷,绝不是秦大娘子所说的死于月子病。
她定要查出母亲的死因,为阿娘报仇,绝不会让阿娘死的不明不白。
轰隆雷响,一道闪电倏地划破夜幕,周围刹那亮如白昼,照亮了屋里石阶上一排排摇摇欲坠的牌位。
霎那间,元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桌案的最里侧,有一个不起眼的牌位,与其他牌位摆放位置有些许不同,她判断,机关应该就在附近。
元槐一阵摸索,尝试着转动了一下牌位的位置。
果不其然,牌位动了。她在牌位下方摸到了一处隐藏的暗格,却差最后一样东西,没办法打开。
能让元老头不惜在祠堂设置机关,这里边究竟有什么名堂?
就在这时,元槐敏锐地捕捉到一声微不可查的响动,毫不迟疑把机关恢复原样。
上一世被元行秋多次派人暗中刺杀的那些年,早就培养出了她常备不懈的习惯,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她浑身战栗。
元槐第一时间怀疑是被人发现了。
她猛地回头,毫无迟疑地拎起一块牌位防身,“谁!出来!”
“啊,被发现了。”
清润的声线倏然多了几分不疾不徐,却如一道惊雷炸响,元槐的警惕被他的话炸得七零八落。
这个声音……除了他,她想不出第二人。
元槐便瞧见那身夜行衣装扮的少年天子,从窗边跳下,皎白的月色笼罩在他身上,就那么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的脸,眼底似笑非笑,饶是这么草率的出场,丝毫无损他的雍容矜贵。
她愕然不已。
身为一国之君不好好待在宫内,竟然夜探臣子的府邸。看他那身行头自然不可能是客,朝中多是摄政王的爪牙,胆敢私自与天子碰面,除非元贞不要命了。
首辅府可是有守夜的侍卫轮班交替,他是如何悄然而至,没让人发现的,还学起了梁上君子爬窗户。
尚未察觉之间,元槐就把心里的疑问吐露出来。
赵崇光唇边浮起一抹浅淡的笑,“自然是踏着他们的尸体。”
元槐被他的坦率刺激得不寒而粟,想起他私下豢养的三千死士,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真正的杀人不眨眼。
就在此时,紫苏走进来,乍一看见一个陌生男子,她上前将元槐护在身后,自己害怕还要颤声质问:“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赵崇光并未作答。
元槐捏捏紫苏的指尖,这是她俩约定的暗号之一,代表着把风。
紫苏会意,压下心底的疑惑,走出祠堂在门口守着,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贵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元槐开门见山地问。
赵崇光不接话茬,随即在屋内一通翻箱倒柜,忙了一盏茶工夫,最终两手空空地折返。显然,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他这个人不懈做梁上君子,反而改行做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
看着赵崇光白忙活一场,元槐心中难免存下疑虑。
他这架势,似乎是来元家找什么东西,而且这件东西极为贵重。否则也不会值得他大费周章亲自搜寻,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是她上辈子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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