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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裴铮,我要回家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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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庄子走水,柳朝朝失踪了!

这件事传回镇南侯府的时候,阮氏正哄着她的大孙子说话,才一个多月的孩子还不能坐起,只能躺在摇篮里头挥舞着小手。

阮氏看着心生欢喜,便哄着他多动动。

咋一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莫名其妙:“失踪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

张嬷嬷同样一头雾水,压根就没听说有这回事,“柳姨娘不是好端端的住在庄子上散心?”

柳朝朝去庄子上住这件事,其实也是阮氏默许的,她先前的确对柳朝朝有诸多的不喜,但看在孩子的份上,她早就已经没了先前的不满,对于裴铮的所作所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

柳朝朝要避开裴铮和宋然的小定,她也是答应的。

“亭曈过几日就会回京,去查查清楚究竟发生何事,将庄子上的管事带回来问话。”阮氏冷声吩咐,刘嬷嬷立马领命去办。

京郊的庄子上,火势已经被扑灭,所有人灰头土脸的聚在一块儿清点着损失。

他们想破脑袋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走水。

这会儿好不容易将或是扑灭,财物倒是没有损失太多,但却发现了一件更要命的事情,住在庄子上的柳姨娘不见了!

那可不是普通人,那是世子的爱妾。

庄子的管事想起当日世子爷送柳姨娘来时的模样,顿时心慌不已,“赶紧出去找人!”

春荷领了腊八粥回来,老远就看见庄子里闹哄哄的,当时还在疑惑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希望不要吓到柳朝朝。

结果回来一瞧,才发现是庄子上走水了,走水的地方还是柳朝朝住的院子。

春荷顿时疯了一般的往里头窗去。

火势虽然已经被扑灭,可因为烧的实在太厉害,里头还有未曾散去的滚滚浓烟,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春荷却不管这些,铁了心的往里闯,可还没等她靠近就被人拽住。

春荷认出那是和自己一块儿来庄子上的家丁,此时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求着他,“大哥,你让我进去,姨娘还在里头。”

“春荷姑娘,里头没人。”那家丁一脸沉重的说道,春荷听得莫名,心瞬间沉了一片。

还以为是柳朝朝出了什么意外。

她愣了许久才知道已经有人进去瞧过,烧起来的是空屋子,里头什么都没有。

甚至门栓都是拴着的。

很明显这件事情有蹊跷,但是庄子上伺候着的那些仆人却坚决不承认是他们疏忽,也坚决不承认是他们弄丢了人。

只能将事情说的玄乎一些,“门窗都是栓好的,姨娘根本就不在里头,我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管事战战兢兢的开口,事到如今还在为自己开脱。

“庄子的周围都是有人看守,并未见着柳姨娘,可这人就这么找不着了。”

“她一个大活人还会凭空消失不成?”阮氏不耐烦的说道,根本就

懒得听这些子虚乌有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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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懒得去管这群奴才,命张嬷嬷加派人手去沿途寻找。

屋子里的东西早就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压根看不出什么痕迹来,若想要查到蛛丝马迹,也只能报官。

只是这件事情尚未弄清楚来龙去脉,阮氏也不能贸贸然的报官。

若是被贼人掳走的,那后果不堪设想。

阮氏知道柳朝朝在裴铮的心目当中究竟有多重要,出了这样的事她也不能贸贸然的做主,便将所有人都暂时分开关押起来,不允许窜供,也不允许他们走动。

一切都等裴铮回来决断。

至于春荷,再看到那废墟之后,人就已经傻了,因为她是柳朝朝的近身丫鬟,同样也被关押了起来,只是待遇比其他人稍稍好了些。

裴铮是在第日回京的。

在此之前,阮氏派出去的人已经寻找了整整日,均一无所获。

裴铮从灵州归京,便直接去了京郊,想着直接接上朝朝一块儿回府,可等待裴铮的却不是倚门浅笑的柳朝朝。

反而是母亲身边的张嬷嬷。

张嬷嬷冲着裴铮福了福身子,不等他发问便开门见山道:“世子爷,还请您和老奴回府,夫人有很重要的话要同你说。”

“朝朝呢?”

“柳姨娘已经回府,奴婢担心您跑空,特意来等您的。”张嬷嬷脸上的情绪并没能很好的掩饰,若非裴铮没有注意,只怕是要瞒不下去。

裴铮一开始还以为是母亲又不满朝朝什么,在回府的路上还想着要怎样为朝朝求情。

结果一见到母亲就听到了这般噩耗,“母亲此话何意?什么叫做朝朝不见了?”

不见了是何意?

“日前,庄子上走水,等扑灭了大火之后,他们清点人数,才发现柳朝朝不见踪影。”阮氏尽可能的用最简洁的语言和裴铮描述此事。

可裴铮还是不可避免的呆滞着。

裴铮就这么安静的听着阮氏说话,母亲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合在一块儿他就什么都听不懂。

什么叫做庄子走水,朝朝不见踪影?

她怎么会不见踪影的?

“她不是好端端的待在庄子上?怎么会不见踪影,她能去哪里?”裴铮根本就不相信这些说辞,甚至还觉得是不是母亲故意骗他的。

“母亲,我已答应您会成亲,您为何还容不下她?”裴铮被这些消息冲击的有些口不择言。

有些话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阮氏自是听出裴铮的弦外之音,怒道:“你这是在怀疑我?”

“怀疑我自导自演,趁你不在要除去她?”阮氏听见这话震怒不已,可回过神来却是伤心。

她没有想到在裴铮的心目中,他就是这么想自己的。

裴铮

() 沉默不语。

阮氏却压根就不容许裴铮误会她,“我若当真容不得她,哪里需要等到现在?早在一开始我便可以让她走,在你忙碌顾不得的时候,在她有孕的时候,我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将她送的远远的,让你再也找不到她,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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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铮默默的点了点头,满脑子都是母亲先前说过的话,他在想朝朝究竟为何会失踪?难不成是出了什么意外?

“母亲可有报官?”

阮氏摇头,声音多少有点残忍,“我已派人去寻找,若是报官会闹得人尽皆知,你可有考虑后果?”

裴铮如何不知母亲说的后果是什么,若朝朝当真是被贼人掳走,报官于她有害无益。

无论贼人是求财还是求色,她的名声是要毁于一旦的。

裴铮这会儿也没有心思去审问人,他迫切的想知道在朝朝的身上究竟出了什么事,甚至也不用旁人去请,亲自去大理寺府衙找荀烈。

阮氏拦不住他,只能随他去,不过是让福财和福全小心的照顾着裴铮,若有什么事只管来报。

阮氏目送着裴铮离开,不多时张嬷嬷却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夫人,小少爷醒了。”

阮氏收起了惆怅,接过了张嬷嬷怀里的孩子,强打起精神来说道,“孩子还小,日后莫要抱出来吹风。”

她看着怀中的孩子,眼眸里染上不少的温柔,对朝朝便多了一些怜惜,让张嬷嬷继续加派人手寻找。

荀烈原本正在大理寺府衙处理公务,咋一听到门房说裴铮找他,还以为是好友回京特意找他去下馆子。

结果刚出衙门,就被裴铮拽上马车。到了地方之后,才知道裴铮让他看一间走水的屋子,“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寻我,就是叫我看这个?”

裴铮点点头。

荀烈满脑子都是美酒佳肴,结果瞧见这个,心里的落差实在是太大,但面前这屋子被损毁的不成样子,瞧着裴铮那着急模样,肯定是着急的。

荀烈便收敛起了惊讶,面上露出几分正经,“这屋子怎么了,你想知道什么?”

荀烈并不记得这几日京兆府有上报私宅走水的案子。

“你只管去查,查到什么全部告诉我,查仔细些。”裴铮的心里很乱,屋子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东西都已经被烧的差不多,裴铮自己根本看不出,只能求助荀烈。

荀烈脱了外袍,让人帮忙把袖子绑起,便走进屋子里去查探。

里头的一些痕迹早就已经被破坏,是后头才被人保护起来的,虽然没有太大的用,但聊胜于无。

荀烈一直在里头待了很久才走出来,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中衣裳更是黑得一塌糊涂,

()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问吧。”

迅雷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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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回儿他已经无暇顾及,只来得及递上水壶,“里头的人可是被人掳走的?”

“不是,她自己走的。”荀烈接过一旁的水壶,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他抹了抹脸,异常肯定的说道。

“你说什么?”裴铮不敢相信的看着荀烈,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你确定?”

“对。”荀烈刚从大理寺衙门出来就被裴铮给薅了过来,这会儿累得脑子都有些不好使,压根没有注意到裴铮的脸色,只是尽职尽责的说着自己发现的事情。

“她是自己走的,火也是她自己放的,而且放的位置都很巧妙,可以很快的点燃。”

“她把门从里头拴上,窗户也是拴上的,应该是先将灯油浇在窗户上烧坏了窗户,等窗户整个儿脱落,才跳窗出去的,窗台上的脚印是之后留下的。可这个时候火势已经烧的特别大,自然所有人都以为,屋子里是没人的。因为窗户实实在在是被烧坏的。”

若非是不合时宜,荀烈都要夸赞一句厉害。

这胆识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但是裴铮听到这话之后,脸色瞬间变得奇差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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