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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病床上,薛婉容颇为无奈地长叹一声:“我难得养个儿子,他出了一半的力,你说他图的什么?”

“无非就是当年对自己没法收养你的自责而已,你是他亲自救下来的,他赶你走,他也不好受。”

她攥着虞尔的手,轻声安慰:“所以往后你别怕孤单,也不要绝望。要知道,在这世界上,你还有这半个家人。”

但虞尔一点也不觉得詹信好,这人太沉闷、太会隐忍了,凡事总以为他好的名义瞒着自己。

眼下跟走在他后面,虞尔默默盯着詹信的后颈,盯着那一小寸露出来的皮肤。

指尖的烟火将烬,虞尔抬手深吸最后一口,他忽然很想抬手在詹信的皮肤上烫一个疤,视作他缄默的惩罚。

他害自己纠结了那么久,原来,他们算家人。

虞尔想了想,将烟头直接收进手心里湮灭,随后加快几步,勾手在詹信的颈后刮蹭了一下。

这人立马回头,捂着脖子问他:“怎么了?”

“你脖子后面飞来一只虫。”虞尔轻笑。

然而这样的关系该如何自洽?

思琢再三,虞尔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于是葬礼过后,他一门心思投进学业,经历漫长的集训,备战来年的统考和高考。

人生从来不该只为一个人,虞尔想,他的人生是一个持续等待撰写的逗号。

【作者有话说】

一半是家人,另一半是爱人~

预估错了,下一章高中毕业!

第48章 好好休息

“哥。”

一个微小的声音如是说,詹信回头一看,狭长的走廊尽头探出颗小脑袋,稚嫩的面孔张着嘴,不停呼喊。

“哥,过来,你过来好不好,哥。”

“詹越?你怎么在那儿?”

詹信一头雾水,但他本能地追寻自己弟弟的声音,迈步过去,却不料自己的脚下越来越沉重,如同陷身泥潭,被裹挟着挤压下沉,视线在虚无中归于黑暗。

随后他发现,自己身上的压力并不来于淤泥,而是母亲。他像是成了襁褓中的幼童,浑身被柔软的棉布所包裹,而母亲一手兜抱着他,一手轻轻拉动他细小而通红的胳膊,对身旁的孩子说:“以后,他就是你弟弟了。”

詹信移眼一看,母亲身边的哪里是别人,分明就是他自己。

于是他的视角再次变换,落在那哥哥的身份上,视线牢牢粘着襁褓里陌生的婴儿,脑子里反复回响:“弟弟,弟弟……”

“他是我的弟弟。”

一声暴呵从天而降,劈头盖脸笼罩着詹信,詹信抬眼上仰,是父亲。

他高高甩起皮带,冲詹信上身打去,数鞭之后,他又往外一指,嘴里怒骂道:“他是你的亲弟弟啊,你就是这样照顾他的吗!”

詹信顺着父亲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足三岁的弟弟倒在一片血泊里,周围遍布着镜子的碎片,它们奇异地反出零碎的光,混乱了詹信的眼睛,就像电视故障后的雪花。

他闭上眼,只记得痛苦,耳边听见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尖叫。

于是他又看到了母亲,她狼狈摊倒在地,双手死命紧抓地毯,冲詹信大吼:“快打电话,快叫你爸爸,叫救护车!”

空气中腾出一股血腥的味道,只见母亲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裙底,她的双腿蔓延出血来,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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