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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赵公公不屑地冷哼一声,他俾睨着这对被棒打的鸳鸯,而后拍了拍手,一大群带刀侍卫走上前来。
赵公公尖声尖气地吩咐道:“殿下大喜之日在即,你们可得将这长安殿守好了,不能叫殿下少一根头发,否则,本公公要了你们的脑袋!”
一众护卫纷纷应声,而后将永安殿里里外外地围了起来,就那阵势,恐怕是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的。
这不就是幽禁么?沈怜枝心里更加绝望,死抓着陆景策不肯放手。
赵公公的目光也自然而然地落在这两人交握的手上,眼睛微微一眯:“世子殿下,您还是请回罢。”
陆景策不动,赵公公便稍提了点声道:“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您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华阳公主想一想啊。”他幽幽地扔下这样一句话道。
陆景策面色沉的骇人,哪儿还有半分在沈怜枝面前的温柔模样。
他抬眸看向赵公公,那眸子寒意深深,竟叫赵公公打了个激灵。
沈怜枝低着脑袋,怅惘地盯着眼前那一片地,他颤动着,渐渐地将陆景策的手松开了:“表哥……”
陆景策感受到那只手抽离出自己的掌心,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一块,陆景策闭了闭眼,慢慢地站了起来,脚步沉沉地往外走去了。
那背影,竟有几分寂寥。
他走了,赵公公这才松出口气,露出了一点儿真心实意的笑意,又将门关上了,砰的一声响。
沈怜枝木讷地盯着那紧闭的门,又转向自己手腕上的镯子,这只手,还残余着表哥掌心的热意。
在此情此景之下,沈怜枝再也无可遏制地大哭起来,哭得涕泪横流,乌黑鬓发凌乱。
这扇门一关,就是整整一天,沈怜枝哭了晕,晕了醒,醒来继续哭,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直到一天之后,才有人进来。
是小安子。
这主仆俩一个样,一见面,先抱着大哭了一通,哭够了,才互相给彼此擦眼泪。
小安子义愤填膺:“殿下,昨日奴才四处打听了一通,惠宁公主压根儿不是得了急病身亡的,她是跟人跑了!”
沈怜枝听完,很不是滋味,他比惠宁大一点,却老挨这个小妹妹的欺负,儿时惠宁捅出什么篓子,也叫他背黑锅。
现在好了,连和亲这种“好事”也让他顶包,自己跟心上人双宿双飞,去宫外过好日子了,叫他去草原伺候蛮人,弄得他与表哥有情人分离。
坏蛋惠宁……沈怜枝真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
小安子也知道沈怜枝心里不好受,捡好话说给他听,“殿下,您别难过了,奴才还听说,皇上追封了俪妃娘娘为孝俪皇贵妃。”
俪妃是沈怜枝的生母,当年是很受宠的,若怜枝是个正常的男孩儿,皇帝没准还会立她为皇后,那么他就是太子了,何至于去草原受苦啊!
说来说去,都是他身上那个多出来的玩意儿闹的,沈怜枝真是恨死了,“追封有什么用?人都死了,追封成太上皇也没有用!”
说罢,又扭过头,准备掉金豆豆。
那之后,他又在屋子里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
第三天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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