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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更红,连带眼尾也跟着红了起来,十指缠绕,局促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崇吾看戏看的认真,还不忘指责一番,“纪长宁,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人都要哭了!” 一瞧,果不其然,样貌俊秀的少年整个人通红,只是不像崇吾说的那般要哭,可确实能瞧出羞愧,纪长宁想到师兄曾对她说过:教导师兄弟们不能一味否定,需得鼓励赞许,莫要打击他们自信,可一棒棍子一颗枣,缓缓进步,如此才是师姐所为。 思及至此,她再次看了眼这幅画,改口,“也并非没有天赋,至少有些细节还是画的不错。” “比如?” “比如......”纪长宁抿着唇思索,目光快速扫视,最终停在一出,松了口气回答,“比如,这雪妖画得不错。” “师姐,那是白云。” 纪长宁表情一僵。 “噗嗤,”晏南舟笑出声来,却牵扯到身上伤处,面目变得狰狞,倒吸了口凉气,“嘶——” “你伤可是还未好?”纪长宁注意到,不由询问。 晏南舟神情变得慌乱,连忙侧身垂下眼眸,小声回答,“好了大半,已经不打紧了。” 拿人手软,纪长宁也无法坐视不理,转身进屋还不忘吩咐,“进来吧。” 闻言,晏南舟愣了愣,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纪长宁的居所和她本人一样,干净整洁,除了起居用品外,没有其他杂物,一目了然,以至于显得空荡荡的,唯一同屋中显得格格不入之处,是桌上那堆东西,五颜六色,竟成了这屋中最为亮丽的色彩。 她都留下了? 晏南舟看着桌上那些自己预想中会被丢掉的物件,脸上表情复杂,说不清是何心情,却觉得越发看不懂纪长宁。 沉思时,纪长宁从柜子中找出来个药瓶朝他走来,率先坐下,朝着一旁的椅子抬了抬下巴,“坐。” 晏南舟乖巧坐下。 “手。” 乖巧伸手。 “自己擦药。” 晏南舟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将衣袖挽至手肘,那些青紫的伤痕露了出来,像是被人用拳脚打出来的,还有被割破皮肉的剑伤,新伤旧伤混在一起,痕迹十分明显,看起来凄惨无比,他皱眉咬牙,忍着疼将药粉撒在伤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纪长宁皱了皱眉,心下了然,抬眸看向这人,故作不经意道:“你在落霞峰可还习惯?” “嗯,”晏南舟应完又觉得过于平淡,忙补充了句,“诸位师兄都待我极好,修行上对我也帮助良多,我知晓我能破格入落霞峰是因为师姐,铭记师姐恩情,我不在乎旁人如何编排于我,定会好生修炼,不会给师姐增添麻烦。” “修道之人斩妖行善是分内之事,你不用报答我什么,你既入了万象宗,那你我便是同门,往后修行莫要懈怠,勤学苦练,终会有所成就。” “谨记师姐教诲,”晏南舟点头应答,转头看了眼窗外,忙起身告辞,“天色不早了,便不打扰师姐休息。” 起身颔首行礼,转身就要离开。 “这药对你伤处有用,你拿走吧,”纪长宁看了眼满桌的小物件,缓缓道:“算作今日这幅画的回礼。” 背对着人,晏南舟唇角上扬,转瞬即逝,回身灿烂一笑,眼神满含期待,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语气询问,“师姐,往后我还能来找你吗?” 纪长宁张口便想拒绝,又听这人道:“是我考虑不当,师姐是宗主首徒,应当很忙,我还是莫要打扰的好。” 不知为何,纪长宁心中浮现出一种愧疚感,尤其是崇吾还嫌事不够大,在她脑海中吵个不停: “有些人啊,把人带回来随手一丢也没管过,外门弟子他谁也不认识,又加之是个新来的,怕是没少被欺负,可人也不怨,还心心念念想着报恩,处处为你着想,啧啧啧,好生凄惨,长宁你别多想,我说的不是你......” “闭嘴。”纪长宁没忍住低声打断。 “啊?”晏南舟咋舌。 “不是说你。” “哦。” 纪长宁心累揉了揉眉心,没好气道:“随你吧。” 晏南舟笑意加深,又连连感激,这才转身离开。 山间陵地处偏僻,并不位于三大主峰,反倒是位于离落霞峰和后山之间,方便了晏南舟来回,他不急不慢回到寝舍,难得陈奉他们三人不在,得了个消停,拿出纪长宁赠的瓷瓶在烛火下打量,轻轻用指腹擦拭瓶身。 “嘭!” 一道推门声骤然响起,晏南舟心下一慌连忙将东西藏起来,可动作依旧晚了一步,被推门而入的陈奉三人察觉。 “你偷偷摸摸藏什么呢?”陈奉眯着眼质问。 “没什么,这茶凉了,我去给几位师兄烧水沏茶。”说罢转身便要出去。 陈奉刚被孙一刃训斥了通,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哪能亲自放过送上门的人,厉声吩咐,“王康,何春,把这乞丐给我按住!” 高个少年按住晏南舟后脑,将他往门板上重重一砸,砸的人头晕阳台,趁其不备,何春伸手摸出晏南舟藏在怀中的瓷瓶,狗腿似的递到陈奉面前。 “还给我!”晏南舟使劲挣扎着。 “哼,”陈奉得意冷哼了声,接过瓷瓶在手中上下轻抛,咧嘴笑得恶劣,随后用力一摔,瓷瓶应声而碎。第018章 第十八回 山间雾重,将无量山层层笼罩,只见一点山峰耸立云间,举目眺望,如漂浮于空中的天边琼楼一般。 天边升起一抹红光,随着时间流逝,竟是越发明亮,一道初升旭日破开山雾,照射而来,天地被这刺眼的日光笼罩,万物复苏,生机盎然,破晓之景,美不胜收。 纪长宁抱着剑站在半月殿外的平台上,闭着眼感受着这光打在身上的暖意,发出舒服的喟叹,心情也不由放松,直到听见脚步才回头。 来人穿着身灰白的素色道袍,衣袖高高挽起,衣摆掀起扎在腰带里,眼底一片青黑,头发仅用一根桃花簪绾住,没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倒似人间行事随心所欲的游侠。 “见过易师叔。”纪长宁连忙附身行礼。 被人喊住,易上鸢连忙闭上打哈欠张大的嘴,收回手背在身后,清了清嗓,“长宁啊,你这是刚做完早课?” “正是,见易师叔脸色不佳,可又是一宿未睡?” “别提了,这无量山的狗怕是都没我睡得晚,”易上鸢烦躁的摆了摆手,“执法堂人手不足,我同师兄商议得需纳新,他竟毫不关心让我自己看着办,我若能做主还当什么执法长老,怎不去做宗主,依我看……” 易上鸢叭叭说了一通,猛然响起纪长宁是谁的徒弟,连忙噤声嘿嘿一笑,语气生硬的转移话题,“对了,长宁可有兴趣来我执法堂当值?” “我?”纪长宁感到讶异,“执法堂需得护守宗门安全,极其重要,我修为平平,天资愚钝,怕是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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