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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茵茵,快……快搭把手……”赵是?安气喘吁吁的声音从?院中传来。  晏南舟下意识闻声扭头,并未撞上那柄刀,而是?有惊无险的避开了祸端,缓缓起身,将手上的符纸放在桌上,疑惑道:“赵大?夫回来了?”  纪长宁瞥了眼那柄刀,松了口气,还未回话便听袁茵茵的声音传来,“师兄,你不是?去替王婶看病吗,怎么还带了个人回来,这人谁啊?”  “一个村民,”赵是?安喘着气,说话断断续续的,“回来路上遇到了条蛇……”  “蛇!”话还未说完,袁茵茵便尖叫出声,“这天还有蛇?师兄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没事,这位大?哥帮我挡了下被蛇咬了口,他昏迷不醒,我便将他带了回来,茵茵,你快去准备,得把这蛇毒逼出来。”  “好。”说完袁茵茵急匆匆跑开。  纪长宁他们走出来时,便见赵是?安满头大?汗,背着个穿着灰色的布衣的男子,着急的神情在看到纪长宁和晏南舟同时从?屋里出来,而露出了点讶异,也?未多?想,张口便问,“阿宁,你怎从?周仙长屋里出来了?”  “来道谢,”纪长宁不慌不忙的解释,“那日得周仙长相救,还未来得及道谢。”  “哦,”赵是?安不疑有他,接受了这个解释,听见背上这人发出声音,才?着急道:“这大?哥快不行了,我先去替他解毒。”  等人急匆匆离开,院里又只剩下二人。  目的达到后,纪长宁不愿同晏南舟呆在一块儿,随意寻了个由头便转身告辞。  晏南舟站在原地,明明看不见,却依旧盯着纪长宁离开的方向,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阴沉至极,随后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天色昏暗,傍晚时分,秋风刺骨。  “吱——”一声,赵是?安推开了门,出去时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子,随后放轻了动作悄悄得将门合上,自是?不知?晓床上那本应昏迷不醒的男子,突然睁开了眼。  赵是?安走到院中,本想去寻纪长宁,可上次剖析心意后,已经耗尽全部勇气,纪长宁的无动于衷和闭口不提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好几次举起手欲敲门,终是?踟蹰不前,神情犹豫,最终叹了口气转身走向晏南舟的房间。  门未关,他推门而入时,晏南舟在画符,听见动静忙抬头,便听赵是?安笑道:“未打扰周仙长吧,伤势可有好转?”  “好多?了,”晏南舟也?跟着笑了笑,“赵大?夫来寻我,可是?有事?”  赵是?安并未说话,而是?自顾自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过去,端起另一杯抿了口,可张了张口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又抿了口茶。  晏南舟心中已大?体猜到赵是?安要说些?什么,却不主动提及,只是?端起另一杯茶垂下眼帘不语,两人就这么不出声饮完了一杯茶。  放下茶杯,赵是?安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周仙长,阿宁已知?道我的心意了。”  闻言,晏南舟微微眯了眯眼,不冷不热回应,“嗯?”  “可是?,她并无任何反应,”赵是?安唉声叹气,愁眉苦脸,“我知?晓情之一事强求无果,可我觉得你说得对,我若不说,她便不知?我心中群想……”  “我何时说过这话?”晏南舟抢过话头问。  “仙长莫不是?忘了?”赵是?安将当日晏南舟开解自己的话又重复了遍,“你说让我需得投其所好,知?冷知?热,喜她所喜,厌她所厌,将她字字句句放在心上,偶尔示弱也?有奇效,还说我俩性格互补,极其相配,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晏南舟侧头,低声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赵是?安没清不由追问。  “没什么,”晏南舟放下杯子,“那她,有何反应?”  “好像没有,”赵是?安回想了一下,有些?激动道:“可是?我说的太过委婉,她未明白?我打算明日再说一遍,告诉她: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千万别!”  “为何?”  晏南舟有些?紧张的舔了舔下嘴唇,飞快思索了会儿将话题引到别处,“赵大?夫,这男女之间讲究两情相悦,你可有想过,兴许纪宁姑娘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我起初也?是?这般想的,若不是?你同我说人与人可以日久生情,不试试怎知?是?否合适,否则,我也?不敢让她知?晓我的心意。”赵是?安摸了摸鼻子,神情有些?不好意思。  “咔嚓。”  “什么声音?”赵是?安听见动静左右张望,“好像什么东西碎了。”  “许是?院中的枯枝吧,”晏南舟将掰断的毛笔藏进袖中,端起茶杯平息情绪,假意笑笑,再次劝解,“此事事关重大?,赵大?夫还是?再考虑考虑的好,你二人相识不过数月,兴许你对纪宁姑娘,也?并非是?男女之情呢。”  “这世间再愚笨之人,也?不至于分不清自己心意吧,”赵是?安笑了笑回,对晏南舟这番话感到好笑,“心悦一人,自是?乍见觉欢,久处仍欢喜。”  晏南舟听见这话有些?愣住,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愚者不自知?,这世界还真有如?此愚笨之人。”  他望着窗外落下的黄叶,并未再说话,赵是?安闲聊了几句,又替晏南舟看了看伤,便起身告辞。  秋日的天暗的极快,到半夜时更是?浓墨漆黑,家家户户陷入熟睡,只余挂在檐下的微弱烛火,在夜风中摇曳,投射在地上的光影也?随之摆动。  夜里的阅微草堂比白日安静许多?,没有病人的呼喊声,也?没有在簸箕中翻晒药草的声音,二进二出的院子房门禁闭,连檐下的灯也?未点,仅靠天空微弱的亮光照明。  许是?因?为光太暗了,院中的樟树黑漆漆的一片,倒映的树影张牙舞爪,远处传来狗吠和喵叫,使得这个夜色莫名有些?瘆人。  突然,一个黑影鬼鬼祟的凑近,站在房门外,夜色成?为最好的遮挡,瞧不清这张脸,只见这人手上的金光转瞬即逝,随后推开了眼前的房门,畅通无阻走了进去,将房门轻轻合上  屋里更暗,需得缓一缓才?能?适应这种暗度,来人左右瞧了瞧,目标准确的朝着床走去,床上的人背对着门睡得很熟,丝毫没有注意到屋里的动静。  来人抬手,凭空将指腹割出一道口子,附身动作轻柔的揭开被子,可被子盖住的并非是?人,而是?枕头和衣衫堆积而成?的假人。  见状,立刻明白过来,急匆匆转身便要离开,可突然间,从?床底钻出来一个黑影,一道冷光闪过,一柄长剑直接横在这人脖颈处,冷冽的剑光在黑夜中格外明显。  纪长宁长发披散,只着中衣,赤脚踩在地上,夜风从?窗棂中吹进来,发出沙沙的声音,她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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