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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听见了, 也不清楚这?纪长宁究竟是?谁。 毕竟祈福活动一开始, 四?面八方的人便涌到了主街道,将这?条街的两侧围的水泄不通,随着飞鹤斋的礼乐队伍有礼,丝竹声越发明?显,应是?蕴含了灵力的缘故, 声音响彻天地。 所有人脸上都挂着喜悦激动的神情?, 踮着脚, 伸长手, 互相推搡着争抢着那些用于祈福的花果, 嘴里不停嚷嚷着,“仙长赐福,求仙长赐福!” 同他们相比,飞鹤斋的弟子则仰着头目光睥睨, 高高在上的姿态,享受着被簇拥追捧的感觉, 好似认为自己当真l是?他们的神明?, 并不将眼前所有人放在眼里, 连赐福都是?一种恩赐。 明?明?同样为人, 可那些百姓却并不觉得这?种不对等的关系有何不对,他们是?这?世间最卑微无用的存在, 没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只能依附着强者生存,早已被驯化的他们, 日复一日哀求着修士的庇护,就?如现在一般,争先恐后讨取的也不过是?那些修士不以为然的废物。 周围满是?拥挤的人群,当第三次被不知从那儿伸出来的手打了头,路菁本就?岌岌可危的耐心?彻底告捷,提高了声音大吼,“都别挤了,什么福果,不就?是?些梨子苹果吗,那都是?飞鹤斋拿去喂仙鹤的!”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周围众人的不满,纷纷指责路菁言行不妥,让她速速道歉。 路菁再能说,可一张嘴怎么比得过几?十张嘴,更莫说这?些都是?寻常人,她好歹是?个修士,若是?同他们动手,岂不是?胜之不武,只能黑着脸离开此是?非之地。 从街口?换到街尾,依旧没看到纪长宁,反倒是?被挤的衣衫不整满头大汗,无奈叹了口?气?,“这?人去哪儿了?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她思?索了一番半点没有头绪,估摸着纪长宁也在找自己,只是?这?里人太多了,二人怕是?互相错过了,一合计打算先回下榻的地方,兴许纪长宁也已经回去了。 这?般想着,她奋力扒开人群,从层层叠叠的人海中往外挤,眼见好不容易挤出来,还被人踩了一脚,这?一脚用了十成力,疼得路菁龇牙咧嘴,浑身出了冷汗,说没有私人恩怨她是?不信的,甚至都怀疑是?有人蓄意报复,故而脸色一黑,扭头便是?一阵怒吼,“你瞎了吗,没长眼啊,看不见前面……孟前辈?” 路菁的咒骂戛然而止,看着站在眼前的孟晚换了个疑惑的语气?,“你怎么在这?儿?晏……还有一个人呢?” “靳道友?”孟晚对路菁的出现也满是?讶异,闻言解释道:“人太多了,我和小木头被人流冲散了,我也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就?到了这?儿,还好遇见了你。” 看见熟人后,孟晚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他没和你一块儿?”路菁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怪异,有种自家养的鲜花要被插在牛粪上的不安。 二人说话间,人群又发生了一阵骚乱,好像是?前头争抢福果的人发生了口?角动起手来,推搡间,孟晚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整个人往前倒去,幸好路菁扶了她一下,才避免摔倒。 她站稳后拍了拍胸口?,轻笑道:“多谢。” 路菁伸手替人挡住周围,环顾四?周眉头紧皱道:“这?里人多不安全,我们离开吧。” “好。”孟晚点头,乖乖跟在人身后。 欢呼声从远处传来,明?明?隔了段距离,可依旧清晰无比,虽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缺能感觉到那些声音仿佛贴在耳边,令人有种还身处于闹事的恍惚,可看着周遭昏暗不明?的环境,意识又逐渐清晰起来。 站在巷子中对峙的二人静默无言,任由远处传来的嘈杂声响起,显得气?氛有些古怪。 晏南舟的眼眸在漆黑的巷子中多了点看不透的深邃,他盯着纪长宁,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又变成一副吃惊讶异的模样,惊呼道:“怎么会是?道友你?刚刚人太多我未曾注意,实?在抱歉,咱们还是?快些回去与她们回合,省得让她们着急。” 说完,他越过纪长宁便要朝着主街而去,可才行几?步,纪长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还要继续装吗?” 脚步一顿,晏南舟停了下来,深沉的神情带了几分冷意,“恕我愚笨,不明?白道友在说什么。” “在穿云山庄时是?谁在暗中帮我们逃脱,又是?谁跟了一路替我守夜,还有在正日节那日面具下的那人是?谁,你当真以为我全然不知吗?”纪长宁一边说一边逼近。 她每说一个字晏南舟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到最后脸上血色尽褪,猛地转身,神色慌乱的看着眼前逼近自己的人,嘴唇颤抖,眉眼慌乱,哑着声询问,“你……你早就?知道了……” 纪长宁其实也并不想知道,可她同晏南舟相识相伴多年,太过熟悉这?人,更莫说那双望向自己的眼眸,里面满是悲伤太过沉重,令她无法忽视。 本以为只要自己不说,装作若无其事,这?人也自会离开,未曾想这?一路来晏南舟当真不露面,只是?默默跟着,便只能装聋作哑,互不打扰,未曾想自己的不做声却让这?人越发得衬进尺,只能撕破平静的假象。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局促不安的人,纪长宁上前一步,冷声质问,“晏南舟,为何你就?是?不放过我?” “我不是……”晏南舟顿时红了眼眶,慌张解释,“我知你不想看见我,我有刻意躲避并不想出现在你面前,只想远远看着,这?次是?意外,师姐,你莫要生气?,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看见我。” “然后呢?”纪长宁追问。 可晏南舟并未回答,只是?抿着唇皱眉。 “然后继续跟着我?窥探我?替我解决麻烦?帮我挡住危险?” 被猜中了心?思?,晏南舟眼神漂浮不定?,抿着唇不语,可神情?有些紧张窘迫。 见人这?个表情?,纪长宁冷笑出声,“你不觉得如此我就?会感动?然后原谅你吧?” “我……”晏南舟张口?想解释,可纪长宁的下一句话让他脸色变得惨白。 “我只会觉得你恶心?,” 纪长宁冷声给晏南舟判了死刑,目光不带一点温度,“我一想到自己如此讨厌的人,躲在暗处跟着自己,像阴暗处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就?恶心?到想吐。” “师姐……”晏南舟瞳孔放大,像是?难以相信这?些话语是?从纪长宁的口?中说出来的,声音中带了点哭腔,“我不是?……我只是?想帮你……帮你救赵是?安……” “我不需要你帮忙,我只希望你离我远点,”纪长宁眉头紧皱,神情?凝重严肃,“无论你出于什么用意,为了我也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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