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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过来!”纪长宁退后了两步,到了山顶悬崖的边缘,碎石块滚落下去。  见状,晏南舟脸色骤变,忙站在原地,着急着哑声道:“师姐,我们重新开始可好,没有天道,没有孟晚,只有我和你,我……我是真的心悦你。”  纪长宁神色复杂的看向晏南舟,她觉得眼?前之?人快要碎掉了,而罪魁祸首便是自己,可自己何其?无辜,看着手中的神骨和灯芯,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打算赌一把。  她抬眸看向晏南舟,这一眼?郑重肃穆,似告别?,似道歉,似妥协。  晏南舟双眸瞪大,似明白了什么?,嘴唇颤抖,哑着声大喊,“不要!!”  他快步跑去,可只看见了纪长宁毫不犹豫转身,然后,纵身一跃。  “纪长宁——”  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天地,晏南舟也跳了下去,看着纪长宁如断线的纸风筝越来越远,红着眼?拼命下坠,伸长了手,眼?看就要握住纪长宁的手腕。  突然间,两道刺眼?的金光从纪长宁身上冒出,晏南舟的穿过她透明的手腕,只抓住了一抹风,而纪长宁就在晏南舟的眼?前,消失了。  于此同时,易上鸢的剑插在了朱厌的心口,他缓缓倒下,鲜血流了一地,成为封魔渊心里难得一见的色彩,看着雾蒙蒙的天,恍惚间看到了自己还未成为魔主?时的画面,那时候的自己并非一个人,身旁还有一个小姑娘,那人唤他:“哥哥。”  画面停在这里,朱厌混沌的目光渐渐失去神采。  命运啊!好似同他们开了个玩笑。第210章 第二百一十回  看着朱厌睁着眼逐渐没有了呼吸, 易上?鸢往后踉跄了几?步,吐出一口血来,朱厌能统管封魔渊多年, 实力自是不容小觑, 她也不过是仗着晏南舟的心头血和布结界时没有用全力罢了,虽是胜之?不武,却何必在意过程,结果对自己?有利不就?行了。  思及至此,她想到当时被古圣像狗圈养的晏南舟, 那时救他不过是不想让古圣那老东西?得偿所愿, 老不死的已然天人五衰, 尝试了许多法子, 都?无法从晏南舟体内取出神?骨, 便将人当血奴似的养着。  她自是看不得古圣如意才出手的,看到晏南舟那般惨样也是皱了皱眉,只是暗道?:古圣是会折辱人的。  本意不过是救了晏南舟,可那人当真是匹凶狠的狼, 浑身伤的没有一块好肉,双腿被打断, 连站起来都?有些吃力, 眼睛却还是凶狠无比, 只是沙哑着声音, 同自己?做交易,“我有一个请求。”  许是震惊于此人的意志力, 易上?鸢挑了挑眉, “说来听听。”  “我要杀了他们!”这句话中含着恶狠狠的杀意。  “当着我的面要杀我万象宗的弟子?”易上?鸢笑出声,“再怎么说我也是万象宗执法堂的长老, 让人知晓,怕是不好吧,有损我万象宗的声誉。”  晏南舟也未询问易上?鸢,你来救我这个叛徒难道?就?好了,就?不损万象宗声誉?  可他也知晓易上?鸢这人惯爱装模作样,实则心里?满腹阴谋诡计,也未多言只是垂眸思索一番,冷声询问,“你想要什么?”  “你能给?我什么?”易上?鸢眼睛一亮,抢在晏南舟说话前拒绝,“不像那群想要成神?成仙的蠢货,我可对神?骨不感兴趣。”  此话一出,晏南舟抿唇不语,他如今一无所有,若是易上?鸢连神?骨也不在意,那他当真没有一点筹码。  易上?鸢眯着思索,突然想到了什么,咧开嘴乐道?:“给?我一滴你的心头血和一块心头肉吧。”  “什么?”晏南舟没听懂询问了遍,此物?虽也珍贵,可同神?骨比起来却毫无意义。  “放心不会要你的命,只要你给?了我这俩样东西?,我替你疗伤等你杀了陈奉他们,再帮你料后,”易上?鸢还当晏南舟是道?友,便解释了一番,随后勾唇浅笑,“如何?这笔买卖可划算?”  晏南舟满是血污的脸犹豫片刻,他不明白易上?鸢拿这两?东西?有何用,和和眼下?自己?受到的羞辱相比,其他都?觉得无关紧要,终是点了点头,“好。”  他杀人时易上?鸢就?在一旁看着,只觉世?人对这人认知有误,这哪儿是风光霁月的剑中君子,明明是个阴暗毒辣的嗜血者,哪怕不修仙俢魔也是极好的。  将回忆收了回来,易上?鸢看着倒在一旁的朱厌,推测时间段绪风他们快要寻过来了,最好的结果是那几?人被黑雾吸干了灵力,最坏的结果也是元气大伤,无论如何都?对自己?有利。  眼下?还是彻底闹翻的时机,这样想着,易上?鸢蹲下?身握起朱厌已经有些僵硬的右手,然后运力,对着自己?肩膀用力一抓,肩膀被捅穿的血洞血流不止,眨眼间便流了一地。  她疼得脸色煞白,呈大字一般躺在朱厌不远处,微眯着眼看着漫天纷飞的黑色怨灵,明明天色阴沉可怕,哀嚎怒吼声未停,是一副人间炼狱的模样,可在她眼中,却好似意味着新生。  天翻地覆,这世?间终究被改变,而?她易上?鸢要做的便是这世?间的神?,开创一个全新的天地。  风声怒吼,飞沙走石,吹拂在脸上?时似一把一把小刀,割着脸上?的皮肉,未见伤口却能带来刺痛,尤其割在眼尾时,疼得眼尾泛红,蓄满了泪。  下?坠的速度极快,像断了线的风筝,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快到产生耳鸣除了嗡嗡声听不见一点其他声音。  亲眼看着纪长宁消失在眼前,双手从她身上?穿过,晏南舟整个人震惊不已,不停下?坠没有一点求生的反应,直到整个人落入崖底的水中,溅起了大片水花。  身体被刺骨的湖水包裹着,水中的强大阻力,将他用力下?压,下?沉,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动不了一点,直到被水的力量完全吞噬,一瞬间被无尽的黑暗将光明吞噬,令人惊恐和孤独。  口中吐出泡泡,束发的发冠不知掉落在何处,发丝在水中漂浮着,大红色的衣服成为漆黑水底艳丽的色彩,身上?的伤口流出丝丝缕缕的鲜血,像一条条红绳缠绕在他四周那般。  晏南舟睁着眼,呆愣的看着越来越远的湖面,包裹着全身的水像是无数双手,再拉扯着他向?下?沉沦。  这时,他的眼前浮现出纪长宁跳崖时的那一眼,神?情庄重,似诀别致歉,酸软的四肢突然被灌入了力量,他发了疯开始挣扎,试图挣脱湖水都自己的压迫和控制,发丝在水中凌乱缠绕,流出来的血丝越来越多,连伤口都被泡的泛白。  可晏南舟似感觉不同痛,只是拼了命的挣扎,奋力朝着湖面上?游去,然后一头钻出水面,咬着牙狼狈不堪的游向?岸边,随后弓着背,低着头,可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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