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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馒头?也不晓得拿陶罐去,这一碗水够谁喝?”

云小幺不敢指责他贪心,只能低着头,畏怯道:“给您喝,我不要。”

云来福哼了声,似乎在满意他的识相。

大手一伸,把馒头拿了过来,原先洁白的馒头表面瞬间印下五个脏兮兮的指印。

云来福把馒头一分为二,把多的那一半给了云富贵。

云富贵阴恻恻地瞥了眼云小幺,哪怕他是有求于人,可语气也是颐指气使的味:“水。”

云小幺不敢耽搁,忙把手里的碗递了过去。

云富贵给装馒头的碗倒了一些分给云来福,自己喝了一大口,剩下碗底那么一点留着给云母。

倒不是他想分,只是云母不比云小幺,那是他娘,大雍朝孝字为先,他被这礼仪压了十多年,已经刻在骨子里,若是敢把老母亲饿死渴死,云小幺告到官府去,他得赔命。

云小幺全程低着头。

他不仅怕,也是担心自己流露出渴望。

在陈家他只是喝了一碗水,还来不及填饱肚子,算起来这两日他也只吃了半碗粥水,腹内早像打鼓一般响个不停。

但他若是露出想吃的表情,云富贵一定会揍他。

云母也不知做什么去了,但无非就是去找吃的。

云富贵给她留了一小口的馒头和水,之后和云来福离开了家。

今日云小幺要到了粮食,剩下半日可以安稳度过,所以他回去房间,准备睡一会。

说是房间,也不过是间柴房,甚至连床也没搭,就在地上垫了稻草再铺上席子当做床榻使用。

就这么一张床,他已经睡了十七年。

他已经习惯了。

蜷缩在干硬的床榻上,云小幺想着眯一会,晚点再去拿吃的。

没有水,连日常的清洁也无法进行。

云小幺穿的这身衣裳不知几日没洗了,汗干了又湿,味道总不会好闻。

不过大家都一样臭,谁也别嫌弃谁。

不用忙着地里的活,云小幺的时间反倒比以前要宽裕一些。

趁着云来福不注意,他溜出家门,去把馒头全拿了回来,水却不好藏,所以他放着没动。

夜间他把云母拉到柴房,母子二人分吃了一个馒头。

云小幺小口小口尝着麦香浓郁的馒头时,听见了抽泣声。

他知道是谁在哭,手准确无误地伸了过去,顺着云母的背安抚着。

云母抽噎着说:“也不知你大姐怎样了。”

云小幺的大姐云富生前几年嫁给了同村的一位屠夫,日子本富裕,可灾难不会择人光顾,今年年初,姐夫一家为了活下去,举家迁走了。

云富生虽舍不得母亲与幼弟,却也无法。

云小幺知道,云母不仅是在担心大姐,还在想母女二人是否有再见之时。

第4章

第二日,云小幺没急着去大榕树底下拿水,他照例去乞讨。

若是能要到吃的,就能把馒头省下来,留给自己和云母两人吃。

只是他的运气一向不怎么好,在附近的县乡走了一日,仍旧没要到一口吃的,倒是有人赏了他几枚铜板。

不过云小幺还是对对方千恩万谢。

回到家,他把藏起来的两个馒头分了一个出来,合着一碗水一块交给了云来福。

照旧的,云来福没有给他留。

反倒云来福还说了句让云小幺心惊胆战的话:“你几日没吃了?居然还撑得住,莫不是背着我偷吃了。”

云小幺心下当即一个咯噔,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吓得胡乱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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